慕容喜歡不屑地看了楊青一樣,道:“看在你瀕死的份兒上,告訴你也無妨,本座便是韓秋宗門水雲宗的師兄,特來此地接韓秋回宗的!至於說遇到了你整治本座韓師弟,那也隻能怪你倒黴!水雲宗一宗四門,同氣連枝,情同手足,你打他便是打本座,打本座的人,一定沒有好下場的!”
楊青又點了點頭,臉上升起落寞之色,道:“隻可歎楊某未曾生在你那宗門之中,否則定然也有這一身匪夷所思的大神通了。”
韓秋冷哼了一聲,問道:“楊兄,你該問的都問完了,也該本公子問你兩句了吧?”
楊青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韓秋,道:“你是不是想問範鬆現在是死是活?嘿嘿,告訴你也無妨,範鬆並未死,楊某原本是想殺了韓兄之後,再以你和範鬆的肉身煉製兩具身外化身,因此便留下了他性命!但卻被楊某禁在了一處隱秘之地,至於到底在何處?那就看你能不能找到了!好了,該說的都說完了,事情也總該告一段落了,雖然未能殺了韓兄,總是有些遺憾,不過人力有時而窮,楊某也算是盡力了!”說著將雙手一合,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於是一句話便飄到了韓秋耳中:“韓兄,不會認為楊某就這麼死了吧?”
韓秋一愣,接著心頭警兆突生,身影一陣模糊,出現在了遠處數百裏之地,慕容惜花則是早已不見了蹤影。接著就聽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楊青逆衝靈力,爆體而亡,恐怖的靈氣風暴轟隆隆倒卷九天之上,行雲震散,虛空震蕩,老半天才平靜下來。
此時半空中隻剩了一枚彌天玉符,一把白龍劍和一件白龍戰衣。三件寶物顫巍巍地飄在半空中,光芒黯淡,似乎顯得有些寂寥和淒涼。
慕容惜花現出了身來,歪著頭看了看那三樣東西,隨手攝到了手中,把玩了片刻,搖了搖頭,將那枚彌天玉符收入懷中,但是白龍劍和白龍戰衣卻隨手丟給了韓秋,一副看不上眼的樣子。
韓秋見楊青逆衝靈力爆體而亡,也發了陣子愣,直到慕容惜花將兩件東西丟過來才緩過神來,忙接了東西,來到慕容惜花麵前,問道:“慕容師兄,你怎麼來了?”
慕容惜花上下打量了一下韓秋,道:“本座便怎麼不能來了?倒是你啊,出來這五六年,也不想回去看看?”
韓秋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不瞞慕容師兄說,小弟哪裏是不想回去?而是回不去啊!費盡心機,曆盡險阻,好不容易進了這清虛洞天之內,卻被方才那個楊青算計,若不是慕容師兄早來一步,小弟怕是香消玉殞了……”
“香消玉殞?我呸!也不看看你自己那德行!”慕容惜花狠狠地呸了一口,接著似乎有些惱火地說道:“記得你小子以前心眼挺多的啊,化凡洞中曆盡了心劫,就算身無仙心也早該將心境淬煉到了極高的境界了吧,如何會輕易落到一個小人手中,還被人炮製得要死不活的?”
韓秋再度苦笑了一聲,心中發酸,不願再談這個話題,便說道:“慕容師兄,此事說來話長,以後有時間了,小弟慢慢與你分說。倒是慕容師兄,你怎麼橫穿了清虛洞天,來這邊了,莫非不知清虛凶險?”
慕容惜花歎口氣,道:“你一走就是五六年杳無音訊,眾位師兄師姐掛念,小師妹也等得心焦,四年前,古風師弟進了清虛洞天,要來這邊接你回去,誰知古風一進來,也是杳無音訊,再無動靜……”
韓秋心頭一緊,臉色難看了起來:“古師兄也進來了?”
慕容惜花凝重地點了點頭,道:“因為古風沒有音訊,大家以為他遭了不測,三年之前,也就是古風師弟下清虛來整一年時,小師妹心血來潮,以先天數術卜了一課,說你有性命之憂,這便準備再遣人進來。因為白師兄修為已經洞虛境界大圓滿,足可以輕易壓住莫分雲與枯夜魔君兩人,小師妹便準備不顧宗主師兄之令,親自下清虛來尋你。咱們那宗主師兄你也知道,他平時懶散,不願搭理咱們是不假,但若是認真起來,怕是小師妹也吃不了兜著走。當年他曾嚴令小師妹不得離開水雲宗,否則必有大禍,水雲大殿前下令時,你也在場,小師妹若是不聽宗主之令,挨一頓責罰是輕的,最怕的就是當真有禍事降下,到時候誰來擔這個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