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睜開了眼睛,眨了眨,感覺自己似乎還有知覺,她不是死了嗎?難道還活著?
動了動手腳,壞了,她的手腳呢,這是什麼鬼東西,她的手腳什麼時候變成了幾個尖細黑粗的肢體了?試著活動了幾下手腳,這是?
我滴個天老爺,如意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她沒死,或者說是,靈魂沒死,而且穿越了,不但穿越了,還變成了一隻,額……應該是蜘蛛吧?而且是一隻,半人多高的蜘蛛………
看這個造型,還是蜘蛛裏最毒的黑寡婦,哭死!……雖然從人類變成了昆蟲也沒啥,還能重活一次也夠本了,(雖然這昆蟲體型有點大)可能不能不要變成蜘蛛這麼恐怖的生物啊,天知道,她大小姐之前最怕的就是蜘蛛啊……
四周草木蔥鬱,大樹參天,這應該是一片叢林吧,她並沒有這隻蜘蛛的記憶,不知道這裏是哪,也不知道自己這是變成了妖怪,還是這裏的蜘蛛都是這麼大的?
心裏這麼合計著,如意豎了豎耳朵,附近應該有其他生物過來了,雖然她不知道蜘蛛有沒有耳朵,但她現在的聽覺,絕對比以前做人的時候要好上好多倍。
如意趕緊揮動著幾隻運用起來還不太靈活的爪子,手腳並用的躲進了一叢濃密的草叢,把自己龐大的身軀掩藏了起來。
這忽然就從人變成了蜘蛛,她是半分自保的能力都沒有,無論是敵是友,還是先藏起來比較安全。
等了好一會,才慢騰騰的過來了兩個獵戶打扮的中年男人,兩人邊走邊警惕的看著四周:“老張,那邊是出口吧?你會不會記錯了?”
名喚老張的男人一身粗布勁裝打扮,衣襟有些損壞,沾著點點血跡,似是剛惡鬥過一番,警惕的看著四周,並未回頭,答道:“我不會記錯的,我記性好,走過一次的路絕不會忘,往這個方向再走半天就能找到出去的路了。”
另一個獵戶比老張要狼狽些:“這次出來什麼都沒打到,還好有你帶路,不然咱們非得都喪生在野豬嘴裏不可!”
“能撿回一條命就算我們命大了,有幾個進了莽山深處還能活著出去的。”老張邊說邊用獵刀砍掉身邊的荊棘,開辟出一條路來。
“是啊,下次說什麼也不能這麼拚了,命和錢比起來,還是命重要………”
兩人邊說邊往前走著,正好路過如意的藏身之處旁邊。
這時,老張摘下腰間的一個被撞扁了的酒壺,“之前還是這酒壺救了我一命,不然就被野豬撞死了,可惜了,這酒壺也損壞了,扔了吧。”
老張說完,隨手把酒壺丟進了身邊不到一人高的草叢裏,也就是如意藏身的那堆草叢。
然後兩人就往前走去了,可憐藏在裏麵的如意被這個酒壺砸了個正著,酒壺不偏不倚,剛好砸中了變成蜘蛛以後的如意的腦袋上,雖然不是多疼,但也挺鬱悶的。
鑒於剛穿過來,身份地點,嘛事不知道,有仇必報的如意身為這麼大一隻蜘蛛,硬是忍下了這一壺之仇,估計如果是原來的那個蜘蛛,這倆人指定是被吃那夥沒跑了。
直到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了,如意確定他們已經走遠,才從草叢裏爬了出來,隻是,她忽然感覺不對,周身熱熱的感覺,似乎是要起什麼變化一般。
下一秒,以蜘蛛形體趴在地上的如意,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眼看著自己由一隻大黑寡婦,變成了一個一身黑衣的女子,直立的站了起來。
如意愣了幾秒,才接受自己真的由蜘蛛變成了人的事實,伸出白嫩的雙手,摸了摸衣料,還是自帶的呢,也不看出是什麼材質的,應該是她的蜘蛛皮變換出來的。
試了試,活動了下胳膊腿,和做人的時候沒什麼兩樣嘛,原來她附身的真的不是普通蜘蛛,至少能變成人這點來說,也得是個蜘蛛精,或者妖怪什麼的,不管了,總之還是做人習慣,比做蜘蛛好多了。
不過奇怪的是,她怎麼會忽然就自動變成人了呢?她確定自己不會任何法術什麼的,也沒在心裏想著能不能變成人的事啊?
環顧四周,如意的目光落在了地上那個剛才砸中她腦袋那個酒壺上,低頭撿起酒壺,裏麵還有很少量的酒,聞了聞,一股醇厚的酒味充斥著鼻間。
記得那個獵戶剛才扔酒壺的時候,有幾滴酒淋在了她身上,難不成,是因為這幾滴酒才讓她變成人的?她該如何驗證這個事情呢?
不然要是控製不了,隨時隨地蜘蛛和人亂變的話,對她現在來說是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