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家聽你七皇叔說,下午的時候你過於疲憊,有些不舒服?”太後關切的看著盛林,目光略微移動,看了一眼景恒,然後冷冽的從麗嬪身上飄過,這才重新慈愛的看著盛林,“你可要好好顧惜自己的身體,有些事情,皇帝是你的夫君,你為了他分憂是對的。可是,也不能太過於縱著皇帝。”
“母後……”景恒聽到這裏就有些坐立不安了,抬頭看了一眼另外一邊的盛林,然後才看向太後,“這些事情本就是早就吩咐下去的……”他略微頓了一下,明顯是把接下來對盛林害的他被太後教訓的話給重新咽回去了。
“皇後確實辛苦了。”他幹巴巴地說:“前些日子西南進貢的貢品,朕讓人送去椒房宮一份。”
盛林頷首謝過了他,這才對著太後低聲道:“不過是這兩日沒有睡好,許是最近幾日天氣沉悶的緣故吧。讓母後擔憂,是兒臣的不是了。”
太後撫摸著她的手背,低聲道:“你這孩子,竟是比皇上還貼心。”
麗嬪不說話,張琉瑜卻是善於逢迎的,幾句話就說的場麵重新熱鬧起來。等到時辰差不多了,內侍進來回稟說是大臣和使節都已經到了。景玥才率先動身,又過了片刻盛林和景恒才陪著太後,帶著妃嬪一起去了葉華池。
無論對於盛林之前召集了大臣商議,還有跟景玥一起再次在葉華池做最後一次的審視有什麼不滿,景恒都忍了下來。因為事實證明了盛林所做的一切還是很有先見的。
不管是西夏,還是大金又或者崇尚武力的羌族的挑釁,都被幾近完美的壓製了下來。那些使節看起來似乎是被震驚了,酒宴幾乎是在一派祥和中度過的。盛林看了一眼景玥,明白這次酒宴究竟有多驚險。有好幾次他們都幾乎要中了那三國的詭計。
景恒也許沒有很高的政治覺悟,對於帝王心術也沒有什麼認知,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最後察覺了不對勁的地方。
因此,酒宴之後,他安撫了麗嬪讓她一個人回去,然後才擺駕椒房宮。
外麵的內侍通傳的時候,盛林正在內殿卸下頭上沉重的頭飾,聽到那內侍的話一愣,這才扭頭道:“你是說皇上朝著椒房宮的方向來了?”
“隻怕這會兒已經到了椒房宮的門口了,娘娘,您還是準備下接駕吧。”那內侍抬頭討好的看了一眼盛林的裙擺,低聲道:“這可是一個好機會,之前娘娘酒宴的安排讓皇上大大的漲了臉麵,隻怕皇上對娘娘心中是喜歡的不得了的。”
“要你多嘴。”一旁的半夏瞧著盛林的臉色,立刻就打斷了那個內侍的話,過去塞了一個荷包,這才道:“既然知道皇上就要過來了,還不趕緊去迎著,娘娘這邊還要收拾妥當呢。”說著微微瞥了一眼,那內侍立刻明白,點頭哈腰的退了出去。
“啪!”
盛林一把把手中的簪子拍在了梳妝台前,“半夏,過會兒你出去應對,就說本宮身體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