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省昭通市一中。
校園花圃的林蔭小道上,隻見一個年齡看上去有十八九歲,身穿校服、長相斯文,戴著眼鏡,身材不是很高,給人一種憨厚淳樸的學生正在用手機看抖音裏播放著的“左腳清華,右腳北大,還有南開和複旦,加上國防大,統統全拿下”的視頻。
他看著視頻裏如此霸氣的口號,內心也是被一陣鏗鏘有力的口號聲所震驚。
“張其金,你在這裏幹什麼?學校不是規定不準帶手機的嗎?你竟然違反學校規定,把手機帶進了學校。”
張其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146班班主任王子謙的聲音。他趕緊轉過身來答道,“王老師,我這是得到教導處楊德發主任批準的,因為我要給北京打一個電話。”
王子謙聽張其金如此回答,他就抱著一撂試卷站在張其金的麵前,用一種鷹隼般的眼神看著張其金,過了好久才緩緩地說道,“你要給北京打電話,你到底要打什麼電話?”
“天機不可泄露,暫時保密。”張其金神秘地一笑說道。
張其金之所以敢跟王子謙這麼說,因為王子謙老師在張其金心中的分量和地位是錯綜複雜的。王子謙在他的心裏有時是恩師,有時又像朋友;有時像慈父,有時又像兄長;有時是他身處黑暗中突然出現的明燈,有時又像前進道路上的引航者。
在張其金的心中,王子謙為人師的目的不是讓他的學生懂得什麼,而是讓他的學生以後還能夠做什麼。
在王子謙看來,社會真正需要的是不僅有知識,而且還有智慧、思想、能量和個人成功的大師級人物!
王子謙在教學的過程中曾經對他的學生這樣說道,“智慧必須是實踐的產物,思想是對人生閱曆的經典總結,能量是一個人社會影響的解讀,成功是社會對個人奮鬥的理解和承認,更是個人自我評價的產物。”
“看你這麼一個純樸、老實的學生也知道跟我打啞迷了。”王子謙老師說道這裏,他稍作停頓說道,“其金同學,其實你所謂的天機,在我來之前,教導處楊主任已經把你的情況跟我全說了。你所謂的天機,在我這裏已經不存在什麼泄露不泄露的了。隻是……隻是……”
王子謙說到這裏,沒有把話說下去,而是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張其金。
張其金知道王子謙老師想說什麼。他就坦誠地說道,“王老師,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實情,隻是我怕我告訴您了反而會覺得我這個人不誠實。您也知道,我這個人從兒時成長到現在,在我的身上總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所以我說了,也怕沒人會相信,恐怕也隻會把我當成得了癔想症的人,說出來的話就像是癡人說夢。”
“哪你為什麼會去教導處跟楊主任說呢?”王子謙進一步問道。
“我也是沒辦法才去找楊主任的,因為‘全國詩歌聯賽’組委會在我獲獎之後要把我的材料報送教育部,而且在報送材料上要學校領導簽字蓋章,我是迫不得已才去找他們的。可是那時王老師您還不是我的班主任,所以我就……”
“一年多了,你的保密工作也做得足夠好了,在整個昭一中,就除了校長和教導主任早就知道你的事情外,我到今天才知道,除此之外,全校就沒有第四個人知道了。如果不是馬上就要高考了,對於每個學生的學曆表等要核實,恐怕就連我這個做班主任的,到你離開學校了我也不會知道吧!”
“當然不是的啦!王老師,您也知道,本來我這個人自從來到昭一中上高中就充滿著許多的猜疑。您應該有所了解了,我是所有學生都開學四十多天了,軍訓都結束了,我才來到昭一中的。當時在楊德發主任在征求各班的班主任,看誰能接收我時,其他班的班主任都說我是走後門進入昭一中的,認為我是個刺頭,像這樣的學生不好管理,都不願意接收我。結果還是周化立老師見其他班的班主任都不願意要我,她才讓我到了146班。否則,我要麼就是到別的學校去重讀初三,等第二年再進行中考,要麼就是放棄學習,走上社會,去接受社會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