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吸了口氣。
“還是在外麵的空氣清新。”蕭陽神色陶醉,閉眼感受著輕風的拂過。
二人世界,時間總會流逝得很快,當熱鬧的街道人影開始稀疏,兩道身影如金童碧女般攜手而行。
“你的那一曲生辰曲的意境真美,不枉到人間,給了許多人茅塞頓開,醍醐灌頂的頓悟感覺。”
“你怎麼理解‘不枉到人間’?”
“嗯……我覺得,就是人要活得有意義!你說呢?”
街前,兩人同時停下腳步,淩魚雁抬眼看著蕭陽。
蕭陽輕微一笑。
“我覺得人生要分幾個階段,其中一個便是……人不風流枉少年!”
“啊!!”
一聲尖叫。
街道上,王子攔腰抱起美麗的公主,一路飛奔。
尖叫聲很快變成銀鈴般笑聲。
衣帶翩翩,羨煞旁人。
舞風館,兩聲尖銳淒厲的叫聲驚天動地。仿佛足以穿金碎石般,聲音之中,透露出無限的絕望以及怨恨。
兩叔侄都是騎人無數,生平第一次被人騎,對象卻是如此這般讓人悲戚。
門外的保鏢似乎終於聽到了點聲音般,立即推門而入。
“老板,有什麼……”
聲音戛然而止。
幾位保鏢的眼珠子幾乎快要凸了出來,盯著這讓人血脈噴張了一半的畫麵。何為一半?一般來說,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麵之一便是一男一女赤裸地纏綿著,而如今,隻見男人不見女子,當然隻有一半了。
這一半,卻是驚天動地。
白甘威與白文耀兩人剛剛蘇醒過來,光顧著尖叫了,渾然不覺此刻還麵對麵地相擁著對方。果然是叔侄情深啊!
“滾!滾蛋!給老子馬上滾出去!!!”白甘威的咆哮聲音竭斯底裏地響徹起來。‘砰’地一聲,包廂大門緊閉,幾名保鏢麵麵相覷,皆是滿臉的迷惑,旋即是同時搖頭。
豪門的生活,咱普通人不懂啊!
衣服幾乎都撕碎了,勉強穿上也是衣衫襤褸,如乞丐般。
兩人何曾試過此般狼狽不堪,痛不欲生。
“蕭!陽!!”
牙齒格格劇烈碰撞的聲音,刺耳之中帶著強烈的怨恨。
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即將那惡魔碎屍萬段。
白甘威恨!
一恨自己竟然如此大意,著了蕭陽的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鑄成大錯!二恨那‘迷女香’,為什麼藥力要那麼強勁,此時此刻,白甘威感覺自己的前麵和後麵都隱隱作痛,更甚是,在藥力發作過程中絲毫沒有了神智,但是,在藥效過去後,那個混亂不堪的過程,卻清晰地出現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白文耀恨!
除了恨蕭陽,還恨白甘威!
“二叔!你太狠了!”白文耀眼眸血紅地盯著白甘威,兩道衣衫襤褸的身影如鬥雞眼般對視著。
“文耀,你個蠢貨!”
白甘威怒色咆哮,還沒等白文耀發作責問他,他已經是先聲奪人了。怒氣衝衝地瞪著白文耀,“你以為,是我在你酒中下藥嗎?”
白文耀有些懵住。
“你想想,蕭陽既然能夠把我和他的酒杯都無聲無息地調換,難道他還不能把有藥的酒滲入酒瓶之中!”
“二叔的意思是說……”
“這是蕭陽的離間之計!”白甘威咬牙切齒地狠色說道,“他不僅僅要害我們兩叔侄,還要讓我們反目成仇,相互毆鬥!”
白文耀恍然大悟,砰地一拳砸在了桌麵上,怒發衝冠,眼眸通紅,“好狠的人!這個不共戴天之仇,我一定要報!”
“沒錯!”白甘威見白文耀又相信自己了,內心暗鬆了口氣,這種時候不是兩人撕破臉皮的時機,白甘威腦海中閃爍著那非普通人能承受的屈辱,雙手同樣緊緊地握拳,“今晚我們所承受的痛苦,一定要讓蕭陽一百倍,一千倍奉還!”
此時,一陣敲門聲音。
白甘威目光冷厲一瞥著包廂大門方向,包廂的門被小心翼翼地再次推開,一名保鏢壯著膽子出現,見裏麵兩人衣衫襤褸的模樣,神色不敢有任何變化,急忙出聲解釋自己敲門的目的,“老板,舞風館的謝經理要見你。”
白甘威點頭,突然地,似乎想到了什麼般,低沉著臉出聲詢問,“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他?”該保鏢一愣後,頓時明白了白甘威所指蕭陽,連忙道,“一個小時多點之前。”該保鏢欲言又止,遲疑了會,出聲說道,“他……他臨走前說……”
“說了什麼?”白甘威的臉色更加陰沉,心頭有種極度不詳的預感。
“他說,很喜歡老板的表演。”
砰!砰!
白甘威的身影麵如死灰般跌坐在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