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不是狂,難道還低調不成。
“蕭陽,你昨晚那麼一反常態,是不是有什麼其它的目的,故意來刺激我爺爺呀?”水凝筠突兀開口。
“有嗎?”蕭神醫繼續裝傻了。
“……”
水凝筠不好氣地嘀咕了一聲,“不說就不說了。”頓了會,轉而出聲說道,“你今天讓我帶你來書法,就隻是來鑒賞爺爺的畫嗎?”
“當然非也。”
蕭陽徑直走向了畫桌的方向,低頭看了一眼平鋪得整齊的文房四寶,隨時拿起一支墨筆,眼眸掠過了一絲讚賞,“確實好筆啊。”
“那當然。”水凝筠出聲道,“爺爺說過,好的畫手,就應當擁有好的文房四寶,那才能夠畫出好的作品。就好比一個劍客,手中一把鋒利的寶劍,自然是如虎添翼。”
“你爺爺說得確實不錯。”蕭陽點頭。
水凝筠嘴角忍不住溢出了笑容,能在這廝口中說出讚揚爺爺的話,那可是非常難得啊。
“不過,你爺爺的水平,也就隻能到這了。”
下一句話,直接是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剛剛捧起,瞬間摔落。
“……”
水凝筠臉龐的笑容戛然而止,嘴角不禁狠狠抽搐了幾下,半響,瞪了蕭陽一眼,“要是讓爺爺聽到你這句話,我可救不了你。”
也就,隻能,到這了。
堂堂水老爺子得到了這樣的最終評價啊。
蕭陽不以為然,隨手開始徐徐地研墨起來……
見此,水凝筠不禁眼睛微亮,“蕭陽,你今天來,是教我畫作?”
雖然這廝是張狂了點,但是沒人比水凝筠清楚,這廝的丹青功底確實遠在自己之上。
在複大,已經領教了。
“站著別動。”蕭陽抬眼阻止了剛準備上來的水凝筠,“凝筠,麻煩你配合一下。我今天來的目的,是想跟你借個人頭。”
“啊?”
水凝筠忍不住目瞪口呆,睜大了雙眼,頓時迷糊了。
“這……借人頭?”
水凝筠再怎麼聰明也一下子理解不了蕭陽的這句話。
蕭陽低頭,突兀一腳,一張椅子非常平穩地移到了水凝筠的身前,“坐著不動就可以了。”蕭陽見水凝筠滿眼的迷糊,不禁一笑道,“你不是很想知道你爺爺那幅猛虎圖的缺點?坐下來,很快你就知道了。”
眼簾帶著疑惑,水凝筠輕緩地坐了下去。
從蕭陽的動作她看得出來,恐怕蕭陽是準備畫自己,但是,自己和猛虎圖有什麼聯係?
滿眼不解地看著蕭陽。
蕭陽很快便研好了墨,桌麵上已經平鋪著白紙,隨手拿起了墨筆。
一抬眼,微笑道,“凝筠,給個絕望的表情。”
“…”
水凝筠這是徹底被蕭陽搞糊塗了。
“咳,”蕭陽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有點突兀了,不過,他可不知道怎麼才講得清楚……
今天來畫水凝筠的肖像畫,蕭陽的目的很清楚,但是要說出來就難了。
難道自己要和水凝筠說,自己要畫一幅水凝筠絕望表情的肖像畫,然後製成人皮麵具,以殺手‘長袍’的身份前往島國吉田家族。
那一封從殺手‘長袍’身上搜到的關於玉璽的信,蕭陽當然沒有忘記。
淩天小隊接手明珠複大傳國玉璽一案,而這時候恰好殺手‘長袍’接受殺水凝筠的任務,最終的報酬也是玉璽!
兩個玉璽,會是同一個?
真正的玉璽,在島國?
或者,隻是吉田家族放出的煙霧彈等等……
蕭陽腦子有不少的猜疑,因此,他便有了這個帶著水凝筠的‘腦袋’前往島國的打算了。
這是‘淩天’小隊的第一個任務,必須要漂漂亮亮地完成!
要麼不做,要做便做到最好。
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水凝筠雖然不解,不過,心中對蕭陽的畫技更加期待,也不再詢問,作為一個影歌雙棲的紅星,要擺出一個絕望的眼神,當然難不了水凝筠。
書房內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
蕭陽不時抬眼,同時揮動著手中的墨筆……
外麵,梅步湘果然在非常盡職地放風,視線不停地眺望著前方,嘴唇不時輕微的嘀咕著。
突兀地,一隻手搭在了其肩膀上。
“步湘,你這是在做什麼?”
“放風啊。”梅步湘頭也不回地脫口回答,話音落下的瞬間,似乎擦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當即渾身一震,猛然回頭,嘴唇哆嗦,聲音一連串地響起。
“老老老老老老老…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