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何先生呢?”侍衛慌張的左右望了望,早沒了郭臨的蹤影。
“何先生早走遠了,嘎嘎,牛二弟,你真是命大,那樣看人家的女人,何先生都沒有生氣。我要是他,早就把你眼珠子都挖出來了。”年長的侍衛,哈哈大笑。說實話,他也看呆了,隻不過,他反應的要快一些。
“哈哈哈……”其他看門的侍衛哄堂大笑。
“滾,死犢子。何先生是哪種小心眼的人嘛?”被叫做牛二弟的侍衛笑罵道。
身邊的其他侍衛符合道:“就是,就是。人家何先生可是連幾十億金幣都舍得拿出來資助給郭家軍的人,怎麼會因為別人多看了眼他的女人,就要挖人眼睛呢?”
前去曙光城北麵的軍營的路上,郭臨又兩次亮明身份,趕走了討厭的蒼蠅。此刻,他終於認識到了自己的小媳婦的魅力。望著白冰故意表現出來無辜而皎潔的表情,郭臨覺得,把她帶過來是一件錯誤。
“真讓人不省心呐。”悠悠一歎,郭臨捏了捏白冰的小臉,他已經看到了鎮東軍的軍營。城北廣闊的平原上,一個個白色的帳篷,星羅棋布。校場中央傳來震天的鑼鼓聲和口號聲,一支人數過萬的郭家軍正舉著長槍操練。雙目環顧,軍營內,除了操練的士兵外還奔跑著忙碌的後勤兵。
軍營的南方,郭臨看到一個身著郭家軍大頭兵軍服的鬼鬼祟祟的男子從營帳內走出來,滿臉諂媚的從兜裏摸出兩張金票,遞給左右兩門看門的守衛。在後者兩人的催促之下,他慌慌張張的左右環視了一下,“咻”的一聲,留下一道白光消失了。
相對於整個軍營來說,那個營帳比較偏僻。可是從軍營南門走去的郭臨,正好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第一個反應是古怪,極其古怪。一個大兵賄賂兩名守衛,他這是要做什麼呢?
“何將軍!”郭臨拉著白冰的小手,走進軍營的時候。門口,左右各四名的大兵對郭臨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恩。”郭臨點了點頭,表情嚴肅道,“你們幫我照看下她。”見八名士兵癡呆的望著白冰,郭臨皺了皺眉,補充了一句,“她是我女人。”
“是!將軍!”八人同樣一怔,回過神來。臉上不自然的露出羞愧之色。
“在這裏等我一下。”郭臨看了眼白冰。後者輕輕的“噢”了一聲,就將手放開了。郭臨心中有不好的預感,腳底生風,一下子從眾人的眼前消失了。繞過一個帳篷,又馭起了隱身魔法。一口氣,衝進了剛剛他注意到的營帳。
營帳內,是一個牢籠,身著囚衣的劉泉肆,雙腳被承重的鐵鏈鎖著。他披頭散發,蓬頭垢麵,頹廢不堪。堂堂鎮東軍二號人物竟然淪落到這番模樣。
劉泉肆跪坐在地上,身體顫抖。他手中捧著一枚黑色的丹藥。丹藥上麵散發著濃烈的刺鼻的氣息,這是一枚毒丹。
劉泉肆腦中又回想起剛才那麼大兵的冷笑,“劉泉肆,你認命吧。在你暴露身份的那一刻起,你就再也不是鎮東軍的都統了。這是陳將軍最後賞賜給你的東西。他叫我帶話給你,
如果希望你的家人平安。就把它吃了。”
“陳平!”劉泉肆氣的渾身發抖,這兩天在遭受嚴刑逼供之時,他卻守口如瓶,如同啞巴一般,一字不說關於魔能炮的事情。他記得陳平說過這件事情最終會移交到永耀那邊去,如果是這樣,以陳家在永耀的勢力,要救自己,不是不可能。
當時他還以為陳平用自己的妻女威脅自己,是為了讓自己熬過這段時間。他對陳平深信不疑。來到郭家軍軍營的時候,他對陳平在關鍵時刻,將包袱甩給自己,還表示理解,這是顧全大局。因為,如果連陳平也被打入大牢,那就沒有人能救自己了。可是沒想,等到的卻是這種結果。
劉泉肆,強忍住心中的憤怒,喉嚨裏發出沉悶的聲音,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在獵人四伏的山裏,想大聲怒吼,卻又不敢叫出來。劉泉肆怕引起郭家軍的主意,現在他竭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他怕因為自己情緒失控,會把所有的一切都抖出來。那麼自己的妻女,自己的劉家就全完了。
被深深信任的一個人出賣,這種傷害哪怕是堂堂七尺男兒,也受不了。此時此刻,劉泉肆恨不得將陳平大卸八塊,喝其血,食其肉。
“陳平,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劉泉肆雙目通紅,他就像被製住了三寸的毒蛇,雖有獠牙,卻渾身使不出力。顫抖的手,握著黑色的毒丹,緩緩朝著嘴邊移過去。在全家人與自己性命之間,他選擇了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