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疑惑歸疑惑,身為軍人,就是要服從軍令。兩萬人馬整編完畢,在兩位都統的帶領之下。向環星鎮方向回撤。
隻是這支部隊剛剛走出一半的路程,突然之前平地炸出一聲炮響。一道極為耀眼的能量光柱從遠處射了過來,直接將首當其衝一條直線上的近千人士兵轟殺。
“有埋伏,有埋伏。”混亂四起。接著剛剛能量光柱射來的方向,再次射出一道強光。
“魔能炮,是魔能炮。撤,快撤。”商軍的都統雖然受到了極度的驚嚇,在回過神後,仍舊是鎮定的指揮。
“殺啊……”環星鎮的方向,以及東西方向分別殺出三支萬人大軍。“郭家軍!”負責指揮的都統麵色慘白,他怎麼也想不到郭家軍會突然從自己的後方殺出來。
兩陣魔能炮,在轟殺一片商軍的同時,更給後者帶來了心裏上的壓迫感——對方是擁有一支魔能炮的軍隊。一時間,擁有長弩的商兵竟然呆立在那裏忘記了反擊。
有備而來的郭家軍,如同海嘯一般湧了上去。又如一把尖刀,瞬間插入了商軍的腹地。這是一場肉搏戰,數萬人的肉搏戰。
郭臨收起魔能炮,微微一笑也加入了戰鬥之中。
原來,這幾日商軍一直把兵力放在岸邊,導致環星鎮極度的空虛。五日時間,在郭雲絞盡腦汁想要渡過七星河的同時,郭臨已經將環星鎮這邊的情況掌握在胸。環星鎮的兵力總兩萬餘名。在派出兩支萬人團守住河岸的同時,城內的兵力居然虛弱到一碰即散的地步。
郭臨、郭雲、以及郭宇浩和郭誌澤兩兄弟。各帶了對精英。很快的將城內負責聯絡,發信號的商軍不動深色的抹殺。就連生活在環星鎮內的飽受商國奴役的夏國平民們都不知道,幾乎是一個時辰不到的時間,環星鎮就換了主人。
環星鎮上發出的讓兩萬商軍回撤的信號,自然也是郭家軍發出的。環星鎮內,郭臨依舊沒有找到餘忞的影子,這讓他有些小氣餒。要不然,商軍主帥一死,收複北岸三城,二年前商軍一怒之下取得的月湖城、曙光城、藕池城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這場肉搏戰一直打到黃昏才止。環星鎮以南的空地上,血流成河,伏屍數裏。屍體在二軍交戰之初的地方最為密集,再慢慢的向七星河岸緩緩擴散,最後變的稀稀落落。顯然,在大勢已去的情況下,商軍潰散了。刀槍劍斧,兵器散落一地。亦有上萬把弓箭躺在血泊之中,慢慢的被腐蝕,生鏽。
一條彙聚上萬人鮮血的河流,汨汨的向南流淌彙入了七星河。這一天,七星河的下遊,水變成了紅色的綢緞。
戰爭造成的殺戮,擁有沒有對與錯。這一戰,郭家軍損失了也不小,傷亡超過八千餘人。
這場戰爭的勝利意義非凡,在鞏固好環星鎮的防線之後,這支郭家軍成了插入商軍占領了兩年之久的七星河以北的咽喉的一把尖刀。
傍晚,還沒來的急吃晚飯,郭臨便被郭宇浩以商談軍事為由叫出了好不容在環星鎮找到的吃飯休息的地方。
環星鎮,中央的一座算的上大院的建築內,目測這裏曾是一位有錢人的府邸。郭家軍來到這裏的時候,是空著的。郭雲便毫不客氣的將他拿來做臨時的將軍府。
府內,大廳之中。
郭臨跨入大廳首先看到了郭雲的愁容。
“大將軍所憂何事?”郭臨覺得大哥不會無故這麼著急叫自己過來,便開門見山的問道。
“何先生,請坐下說。”郭雲擺了擺手,等到郭臨坐下後,他才一屁股坐在了紅木椅上。他開門見山的道:“今日雖然僥幸取了環星鎮,但是環星鎮城池過小,甚至連像樣的城牆都沒有。他日如果商軍集三城之兵,圍攻而來,恐怕不能久守。到時候,損兵折將不說,環星鎮還要拱手讓出去。”
郭臨笑了笑,心道父親這隻老狐狸,說話拐彎抹角。很明顯,他自己是有主意的,隻是這個主意要通過自己才能實現。父親是一個要麵子的人,在要了自己二十億金幣以及數百張集體傳送卷軸之後,實在不好意思再主動開口。所以先倒苦水,希望能以情動人,讓自己先說……
父親啊,如果你知道坐在這裏的是你的親生兒子,會不會驚的連下巴都掉下來。“這的確是個難題。”郭臨假裝歎了一口氣道,“誒,好不容易取得如此戰果,又要讓出去,白忙活一場。”
郭雲眼皮一跳,沒想這無所不能的何先生也會說出這樣的喪氣話。他心中一橫,比起萬人郭家軍的性命來,丟麵子算小事了。不過他話剛要出口,直覺的老臉有些發燙,動了動嘴唇,最後咬咬牙說了出來:“何先生,七星河以北雖然兩年時間都在商軍手中,但這兩年時間裏,靠著各種手段,我還是得知了一些關於月湖城、曙光城、藕池城的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