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以前本來酒量就不好,剛才被薑霞灌了不少的酒,現在腦子還昏沉得很,十分難受。
但內心又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支撐著她的意誌力,她一定要離開這裏!
她不要在這裏坐以待斃!
幸好這件套房的門沒有鎖,出來之後,她將門重新鎖上,製造出自己還套房裏的假象。
看著九曲回腸的會所走廊,她根本就不記得怎麼離開這裏的路。
體內的酒精開始在她身體裏發酵,她跌跌撞撞,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跑,生怕撞見薑霞將自己綁回去。
會所的走廊上有一股冷風,吹得薑暖四肢發寒,不知過了多久,她經過七樓的一間公共女洗手間,聽見裏麵闖出薑霞稍微尖銳的聲音。
薑暖停住腳步,聽見薑霞對著電話對麵的人下令,“你們動作搞快點,我剛才已經給安城的警局打電話了,很快就有警察過來,到時候,你們隻要去薑暖那間房間待著就好……”
在私下,這薑霞可一點也沒有病人的虛弱的表現,反而是陰鷙又狠毒。
薑暖內心一片荒涼,薑霞這惡毒的女人,藏得可真深,心機深沉得絲毫不遜於成年人。
她真的想要將自己的名譽毀於一旦!
這還是和她同根同血緣的妹妹麼?
聽到洗手間傳出腳步聲,薑暖趕緊走,生怕被薑霞看見。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但她身上的酒精在發酵,越來越難受,前麵的走廊已經開始搖擺起來,猶如秋千。
她腳下一個踉蹌,不小心撞向了一見套房裏。
套房門沒有鎖,她進去後索性將門關上。雖然陌生的套房不安全,但再不安全也沒薑霞這麼危險。
見套房裏沒有人,她暗自鬆了一口氣。
喉嚨幹燥得很,她端起茶幾上的一杯淡綠色的茶水喝掉,清涼醇厚的茶水浸潤她有些幹燥的喉嚨,她這才覺得好了很多。
原來她喝的是醒酒茶。
正準備起身離開這裏,薑暖就聽見浴室門哢嚓一聲打開了。
一抹欣長挺拔的身影就從裏麵走了出來。
男人五官深邃精致,每一處都猶如上帝精心雕琢出來,寬肩窄腰,精碩的腰身以下隻圍了一條白色的浴袍。
許是剛才洗完澡,他健美的人魚線上的白色透明水珠滑落,最後沒入到那浴袍上,由於逆光而立,他周身都裹著一層淡淡的金光,猶如神祗。
就這麼隨意一瞥,薑暖的目光就被那張熟悉的俊臉給吸引住了。
內心又驚又喜,猶如一顆破土而出的芽兒,滿含期待。
這不就是項錦行?
他怎麼在這裏?
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就看見一個“色女”,她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打量,就像是看動物園的猴子一般。
項錦行十分不悅,斂了斂眉,冷冰冰地吐出幾個字,“看夠了沒?”
男人醇厚清冽的嗓音劃破套房裏的寂靜,嚇得薑暖小身板猛地一顫。
這麼大聲吼她幹嘛?
不是說喜歡自己麼?
薑暖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迅速地收回了目光,雙手互相絞著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