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寧無缺還在睡夢中便被身旁的鄭怡然搖醒了,睜開眼睛便見鄭怡然趴在自己身邊,身上衣衫穿戴整齊,隻不過還沒來得及梳理頭發,一頭長發正從右邊側麵直垂著,萬千青絲柔順中散發著特有清香,令人沉醉。
“怎麼就起床了,再睡會兒吧!”
清晨的慵懶往往是懶床的最大借口,寧無缺伸手去拉鄭怡然,想將女人拉入懷中抱著再睡一會兒,鄭怡然笑著躲開道:“別鬧了,霍金神座大清早就來見你,你還不快點起來?”
寧無缺聞言頓時清醒了不少,豎著坐了起來,確認道:“霍金神座來了?”
鄭怡然點頭道:“是啊,昨天咱們還在討論這個事情,現在看來,正如你所料,聖教比咱們還急呢。”
寧無缺起身下床,將鄭怡然為他找好的衣服穿上,說道:“沒想到他會來的這麼快,看來聖教進攻東方的心非常迫切,就不知他們會怎麼行動。”
鄭怡然幫他整理著衣服,笑著說不知道,讓他別急,等霍金神座表明聖教的意圖之後再說。寧無缺自嘲的笑了一聲,說自己最近太敏感了,然後鎮定下來,進入洗手間梳洗,鄭怡然則整理著臥室,將淩亂的床單換下來之後丟入了洗衣機。
寧無缺從洗手間梳洗出來的時候已經由之前的慵懶變成成熟穩重的精神男人,他離開房間之後直接去了外麵客廳,客廳中霍金神座果然等在那裏,由張司徒招呼著,見寧無缺過來,霍金神座與張司徒都站了起來,算是打了個招呼,寧無缺忙笑著伸出雙手壓了壓,“兩位前輩就不需要這麼客氣了,請坐!”
霍金神座微微欠身,眼神清澈的看著寧無缺道:“清早前來,恐怕打擾了寧先生早間休息,還望贖罪啊。”
寧無缺哈哈一笑,忙擺手道:“神座大人客氣了,您能來我才高興呢,還真怕昨日一別,你與聖女殿下便就此離去,這東方世界的亂攤子寧某便不知如何收拾了。今日神座大人造訪,想必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吧?”
寧無缺大概料準了對方的來意,因此也並不兜圈子,雖然聖教比他心急處理東方亂局,但他自己也比較心急,因此他喜歡用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與對方溝通,以促進最快的實質性合作,畢竟在真正合作之前,一切口頭上的承諾和協議都隻是一種意向,隻有真正將意向付諸於行動,才能算真正的合作。
霍金今天的確是為與青龍門的行動上的合作而來,同時也是為了昨天的事情而來,昨天的事情他本以為寧無缺對聖教非常生氣,卻沒想到今日一見,眼前這年輕人並不像傳說中的東方人那麼愛斤斤計較,反而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與自己談合作的事情,這讓霍金暗自鬆了口氣的同時,心中卻對眼前這年輕人多了一絲提防。
一個不計前嫌,隻追求最大利益的年輕人,日後絕對是聖教不可小覷的人物。
既然寧無缺絕口不提昨天的事情,霍金神座也不會再提起,他臉上帶著真誠而溫和的笑容,看著寧無缺道:“寧先生果然快人快語,老夫今日前來,的確是為此事而來。既然你我雙方已經達成合作共事,有些事情還是要做了才能算數的,按照教宗大人的指示,老夫此次來到共和國,便是要相助寧先生將共和國穩定下來,不知對這件事情,寧先生您有何妙計?”
寧無缺見霍金詢問自己的意見,忙笑著推辭道:“如果寧某有妙計良策,恐怕也就不需要與聖教合作了,正因為麵臨當下局勢我青龍門顯得有些無力支撐,才會與聖教合作,而神座大人既然奉命前來此處與我合作,想必對這邊的局勢有更加深入的認識與了解,不知聖教欲作何打算,但凡對我們雙方都有利的決定,寧某以及青龍門上下,絕對全力以赴支持聖教的決定。”
霍金見寧無缺將決策權推向聖教,他嗬嗬一笑,反而沒有推辭,竟直接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便先說明一下聖教的計劃,如果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地方,寧先生再提出來,如何?”
寧無缺忙點頭道:“還請神座大人指教。”
“如今東方局勢最為複雜,然而再如何複雜,也不過是幾大宗派對共和國虎視眈眈而已,寧先生應該知道,贏氏一脈等家族與聖教有合作關係,因此他們可以先排除在外,不會對共和國有任何威脅,除去贏氏一脈、衛家以及陰陽家這一股力量之外,便隻有儒家、道家、墨家以及昆侖宗這四大宗門最能威脅到寧先生在共和國的權勢地位了,至於周家、韓家以及醫家的鍾離家族,他們短時間內不會將目光放在共和國這片土地上,畢竟在這片土地上有儒家、道家以及昆侖宗這三大宗門坐鎮,第四股力量是不敢輕易涉足的。至於墨家,雖然這個宗門最為神秘,然而墨家山門已經遠在海外百慕大三角,因此墨家也可以先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