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神色唯一有點不好意思的就是霍金神座,因為他認識寧無缺,也知道寧無缺和鄭怡然的關係,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沒有幫鄭怡然,看上去的確有點不厚道,畢竟他和寧無缺已經是合作對象,算是朋友了,朋友的女人有難他卻沒有表示一下,這讓他麵子上有點掛不住。
然而寧無缺根本就沒有怪霍金神座的意思,他不是個喜歡怨天尤人的人,也不喜歡為這樣的事情找借口,他此前所說的那番話語完全隻是針對白昊的,白昊的出現對寧無缺有著不小的震撼,而此人第一次表現出來的那種氣度更讓寧無缺有種自歎不如的感覺,然而第二次見麵,當見識到白昊這樣的行事作風之後,寧無缺才發現白昊原來如此的無恥,在他看來,一個連最起碼的道德底線都沒有的人,是不配稱之為人的。
“或許你是天命者,或許你是天命所歸的世間第一強者,是唯一能夠平定天下的那幾個人中的一個,但今天你得死,有的時候,天命出現不公平的時候,人們總會做一些事情來表示自己的反抗,如果你真的是天命所歸,那麼今天我殺了你,就是逆天改命!”
寧無缺一臉蕭殺,冷冷的盯著白昊,他一臉的殺意,隨之而來的則是全身上下的殺氣,虛空之中,天地元氣並沒有被他利用強大的意念禁錮滯留,但是卻開始狂亂的律動起來,仿佛每一顆元氣顆粒都變得異常憤怒暴躁,變得充滿了殺意。
沒有人能夠真正輕視寧無缺的危險性,曾經小覷寧無缺的人,如今都已經死了,白昊曾經小覷過寧無缺,甚至根本就沒有將寧無缺放在心上,在他眼中,隻有鄭怡然和戈雅這樣的同為天命者的人物才是他需要重視的敵人,至於寧無缺,用他的話說,即便再如何天才,也始終不過如此。然而此刻,在眼前這樣的情況下,白昊卻不敢認為寧無缺不過如此,從寧無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他就能夠感受到眼前這個年輕人殺伐果斷,而且殺過不少厲害的角色。
最最關鍵的問題是,他受傷了!
如果沒有受傷,或許白昊不會太將寧無缺當回事兒,然而現在,在如今這樣的局麵下,即便是一般的真武之境的修煉者都足以讓白昊受到威脅,更何況寧無缺呢?
從修為境界上說,寧無缺早已跨入了天罡之境,甚至已經是天罡之境以下無敵手的強者,而從意念強度上來說,沒有人知道寧無缺的意識意念有多強,就連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自己的意念有多強,但他心裏非常明白,自己與一般人有所不同,在意識意念的強度上,一般人絕對不可能比他厲害,因為他曾經可是利用強大的意識與另一個位麵空間的強者的意識產生過共享的。
寧無缺素來認為,能夠將意識意念穿透虛空界麵的阻隔,這樣的意識意念絕對是空前強大的,所以他從不認為別人的意識意念比自己強橫多少。
因此,當白昊麵臨這種強度的寧無缺的時候,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這種危機感讓他有些憤怒,有些難以理解,要知道他這一生即便是麵對戈雅與霍金神座兩人的聯手攻擊都沒有產生過哪怕一丁點的危機感,可現在,當寧無缺出現在這裏並且向他散發出淩厲無匹的殺氣的時候,他卻感到了一種危機,這種感覺讓他覺得這是一種羞辱,一種恥辱!
身為天命者,怎能有恐懼之心?而且還是在麵對一個他之前根本就沒放在眼裏的對手產生了恐懼與危機!
因為察覺到自己感到了恐懼,所以白昊莫名的憤怒,因為憤怒,他臉上的那種淡然神情消失,迎著寧無缺淩厲的殺機,他臉上露出來的是一種炙熱狂熱的神態:“不可能的,沒有人能夠逆天改命,即便是天命者也不行,你連天命者都不是,隻是最普通的凡人,怎麼可能殺了我?”
寧無缺嘴角上揚,勾勒出一絲殘酷的冷笑:“我素來隻靠勢力說話,你如果認為我殺不死你,就用你的能力告訴我。不過在這之前,我隻想證明一件事情,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天命,就算有,我寧無缺也是唯一跳脫出天命安排與控製的那個人,是可以逆天改命的那個人,而如果你不相信,就讓我用行動告訴你,殺了你,我便是逆天改命的人,所以,受死吧!”
說完,寧無缺再不多言,天地間陡然冰封了起來,冷厲的殺意氣息如同凝集成了冰刀,周圍虛空之中,天寒地凍,他全身上下,一層冰冷的寒霜凝集起來,迅速形成一件透明的寒冰鎧甲,即便麵對已經受傷的白昊,寧無缺也沒有絲毫大意之心,對他來說,隻有真正的死人才不會威脅到他的生命,在敵人沒死之前,他絕對不會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