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眼中閃過一抹亮光,道:“咱們找韓家的人,與他們合作,想必沒有誰比韓家更喜歡這個國家的政局動亂起來。”
寧無缺點頭道:“不錯,咱們不用去找金賢佑,隻需要找到韓家在這裏的人。”
“隻是這些隱世家族似乎也不是這麼容易找到的。”花間苦笑著說道。
寧無缺聞言一笑:“咱們找不到他們,卻可以通過一些事情來告訴他們我們的意圖,我想以韓家的聰明,他們不可能放過與咱們合作的機會!”
中午,大韓民國最高政府大樓外,現任最高軍方領導人樸樹呈在國防部精英人士的保護下離開了大樓,一行十餘人走向停靠在外麵的專用轎車,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一股寒冷刺骨的冷意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無形中,一股冰冷的狂風如巨浪一般吹過,令樸樹呈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而樸樹呈身後,兩名神情最為嚴肅的中年男子則在第一時間神色一變,雙雙搶到樸樹呈身前,將樸樹呈護在身後,四道犀利的眸子如電光一般射向前方的大雪街道上。
現在是冬季,而且這個冬季冰封千裏,亞洲乃至西方諸多國家都同樣遭受了大麵積的冰禍災害,首爾每年的冬天都會下雪,今年尤其嚴重,街道上的積雪雖然清晨已經被清理過了,但如鵝毛般落下的雪花在一個上午的時間內已足夠將地麵再次覆蓋上厚厚的一層。
大雪紛飛中,一道如同天降的雪色身影緩緩走來。
他從大雪中來,走向心中的光明。
他是寧無缺,被至寒至陰的寒冰勁氣包裹了全身的寧無缺,被模糊了麵目的寧無缺。
如同一個高大的冰人,寧無缺全身上下被刻意彌漫的寒冰勁氣所凝集而成的冰體覆蓋,尤其是臉上,他是來殺人的,但並不代表他願意讓自己這張臉展露在世人眼前,至少在他還有所忌憚的情況下,他不可能如此肆無忌憚的暴露自己的長相。
遠處某棟高樓之上,花間與嚴小藝兩人站在寒風之中,眯著雙眼透過滿天飛雪看著遠處寒冰籠罩的寧無缺,嚴小藝嘴巴抽動了幾下,悻悻道:“這種事情讓咱們出馬就行了,寧少總是喜歡親力親為,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花間聞言一笑,對嚴小藝的話不敢苟同:“寧少做什麼事都有自己的安排,你看那兩人,以他們的修為,咱們任何人過去想要在第一時間將目標斬殺,隻怕都沒這麼容易,更何況暴露在那裏,將會非常危險,否則寧少又豈會讓大家埋伏在四周靜觀其變?”
嚴小藝目視著寧無缺大步走向目標,看著那道孤傲的身影在雪花中若隱若現,歎息道:“咱們,似乎得努力了呢!”
花間心頭一顫,側目看了嚴小藝一眼,緩緩點頭:“他活的太累,都是因為咱們的無能!”
寒風白雪之中,寧無缺大步走向樸樹呈等人,目光迎著樸樹呈身前那兩名中年男子,嘴角勾勒出迷人的笑容,用一種沙啞的聲音道:“衛家影子集團的人?”
那兩名衛家負責保護樸樹呈的成員早在寧無缺出現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當看見寧無缺完全包裹在冰霜之中而無法看清他的長相時,兩人心頭都是一沉,越發感覺到對方的詭異與可怕,然而身為衛家影子集團的高手,他們又豈會如此容易被嚇倒,其中一人沉聲道:“既然知道,還來找死?”
寧無缺哈哈一笑,卻似乎故意拖延時間還是怎麼的,沒有立刻動手,而是笑著道:“不否認衛家內部存在能夠威脅我的高手,但你們兩人,卻還不足以威脅到我的安全。”說話的同時,他依然邁動著步伐向前,隻是動作很慢,似乎故意拖延時間,故意等四周的有心人將他這種所作所為給記錄下來,但當雙方的距離達到一定的限度時,那兩名影子殺手集團的人再也無法承受來自寧無缺身上擴散出來的恐怖寒意,之前說話那人彈身而起,如一道閃電般劃破雪幕,居高臨下一掌拍向寧無缺額頭!
寧無缺劍眉輕佻,沒有任何花俏動作,右手成拳,寒冰覆蓋的碩大拳頭以雷霆之勢,以最直接最霸道的方式一拳轟擊了出去。
拳頭狠狠的砸在了對方的手掌心,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芒爆散向四周,一聲悶哼,那空中的男子如斷線的風箏,口中鮮血狂噴,讓寧無缺這一拳直接擊飛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