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真一目光從各大宗派今日的代表們臉上一一掃過,嘴角勾勒出一絲溫和笑容,咳嗽一聲,向葉知秋道:“葉老先生果然大公無私,在下佩服之至,既然老先生無法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在下不才,剛剛想到了一個處理方法,不知是否可行,且說出來讓諸位道友一起參考參考。”
葉知秋淡淡的看著端木真一,緩緩道:“你說!”
端木真一也不賣關子,直接道:“剛剛諸位同道都表示了對寧山河囚禁五十年的懲罰是沒有意見的,唯一有不同聲音之處就在於囚禁的地點,嗬嗬,既然如此,不妨對其囚禁五十年這一點不變,而囚禁的地點,則由在場諸位同道一起商討,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贏氏一脈和衛家與陰陽家早就是一條戰線上的人了,見端木真一說出了這樣的條件,紛紛開口表示同意,而端木真一提出的這個處置方法的確比較公平合理,儒家墨家道家以及醫家等宗派的代表也紛紛表示認同。
葉知秋微笑不語,目光來回在各大宗派的代表們臉上掃視著,最後低下頭去,輕輕道:“既然大家都認同這樣的處置方法,不妨在這裏共同推薦一個你們都認為公平的地方來囚禁我那不肖之徒吧!”
這似乎,是高高在上的昆侖宗終於低下了腦袋,向各大宗派的聯手而低頭了?
數百年來,當諸子百家在傳承的道路上遇上同樣古老而底蘊深厚的大宗派昆侖宗的崛起的時候,早已不複當年之風采與絕豔的諸子百家,隻能低頭,隻能讓這個遊戲的最終主導權捏在昆侖宗手中,而此刻,當昆侖宗在處理寧山河事件上妥協的時候,傳承下來的諸子百家似乎又看見了他們引領風騷的希望。
諸子百家爭鳴盛行的時代,是一個驚采絕豔的時代,那一輩人都是驚采絕豔之輩,任何一人放在另一個時代都是可以改變天下大勢的真正英雄或梟雄人物,諸子之韜略之大能,無不驚才絕世,然而輪回逆轉,時空錯亂,諸子之時代已經在這個空間失去了真正的傳承,現在傳承下來的,亦不過是些許皮毛而已。
然而,這個時代的人永遠都以諸子百家的傳承者為驕傲,失去了那一代人驚采絕豔隻能耐,卻保留著那一代人爭霸天下改變天下局勢的野心。
端木真一笑而不言,這一次他倒是不說話了,而是將問題推了出去,意思很明顯,他提出了最佳的處理方法,至於地點選擇在哪裏,就是大家說了算。
贏遠山瞥見端木真一嘴角的那絲笑容,心領神會的大步向前,站出來抱拳向諸公行了一禮,笑道:“在場諸位都是江湖中人,對江湖之事都有絕對的話語權,對於處置寧山河一事,除了昆侖宗不能囚禁收押之外,其餘各大宗派都有資格代行懲罰之責,在下有一個方法,如今在場的儒家、墨家、道家、醫家、陰陽家、韓家、周家、衛家以及我贏氏一脈一共九大勢力,不妨各家分別將其囚禁五年時間,如此一來,一共囚禁其四十五年,這樣的懲罰也夠了,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不錯,此法甚為妥當,如此一來,各家也就沒有爭議了!”衛家代表衛長卿率先點頭,陰陽家端木真一自然也是舉雙手讚成,至於其他各大宗派和家族勢力,自然也沒有更好的意見,畢竟他們今天來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聯合起來讓昆侖宗知道,江湖中的事情並非昆侖宗一派說了算的。
“嘿嘿,不知在大家眼中,我寧無缺,我青龍門又算不算江湖中人,算不算江湖中的一份子呢?”
就在眾人都認為贏遠山和端木真一所說的處置方法可行,並且認定了就要按照這個方法來處置寧山河未來四十五年命運的時候,又一個聽上去極其不和諧的聲音傳了出來,所有人眉頭均是微微一蹙,都將目光移向了說話的寧無缺。
寧無缺一臉笑意,眼神之中帶著深深的不屑,目光從贏遠山贏鷹以及端木真一等人臉上掃過,冷冷道:“爾等在這裏召開所謂的武林大會,卻是來處置家父,不知是誰給了你們這個權利讓你們自以為是的能夠對別人進行處罰處置,在你們決定處置家父的時候,可曾問過寧某的意見,可曾詢問過我這個做兒子的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