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文山和張司徒兩人畢竟都是世俗世界中的巔峰高手,而這樣的高手在世俗世界都是非常有脾氣的,寧天賜傳達寧無缺的話,說尋找到了進入先天之境的方法,這些低武世界的強者自然欣然前往,可是現在來到這小島上,大家卻說寧無缺跳海了,這不是耍他們麼?
幾人就算打死也不會相信寧無缺會跳海自殺啊,即便是他們幾人,一把年紀了都舍不得離開這個世界,想多活幾年,更何況寧無缺這種背景顯赫年紀輕輕就成為一代高手的變.態呢,所以他們對於青龍門兄弟們口中所說的寧無缺跳海自殺的事情那是一萬個不相信的,反而讓司馬文山聯想到青龍門與洪門的關係,認定了寧無缺是故意引誘他過來將他留在這荒島上的。
也不能怪司馬文山和張司徒兩人起異心啊,他們千裏迢迢的剛來到這裏就聽到這麼一個荒唐的謊言,這不是明擺著侮辱他們的智商麼,就算要編一個謊話,也得來點高智商的啊,寧無缺又不是傻子,相反還聰明得很,這家夥怎麼可能跳海自殺嘛!
錢茂奎等人急的額頭上冒出了汗來,麵對張司徒和司馬文山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淩厲殺意,他們這些普通人根本無法抵抗,身子都嚇的哆嗦了起來,但卻一臉無奈的道:“我……我們沒騙你們啊,寧少半個月前真的從這裏跳入海中了,自此便再也沒有冒出海麵,我們這麼多兄弟在這裏也打撈了十來天時間,可是依然沒有發現寧少的蹤影啊,這……這事兒也怪不得我們啊,寧少他是自己跳下去的……”
見錢茂奎等人神情不似有半點弄虛作假,張司徒率先冷靜下來,雙眼掃視了嚴小藝和花間以及寧天賜等人一眼,見他們一個個也是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皺著眉頭,心中暗道這些人應該沒有欺騙自己,神情間不似在說謊。如此一來,張司徒反而想到了什麼,轉身走到懸崖邊上,目光向著下麵二十多米高的海麵上看去,大海茫茫,波濤一波又一波的衝擊著崖壁,哪裏有寧無缺的身影?
司馬文山也冷靜了下來,如果說寧無缺是故意設局將他引來害他,似乎早就應該動手了,沒必要玩這種小把戲,他也是習武之人,似乎想到了什麼,走到張司徒身邊,凝聲道:“張兄,你認為寧無缺會縱身跳入這海中嗎?”
張司徒緩緩搖頭,道:“不知道,這小子心思太深,沒人能看透,不過他的確是我所見過的最具天賦的武學奇才,如此年紀輕輕,而且才修煉數年,便能與我和慕容真葉分庭抗禮,甚至就連老夫都隱隱無法與他敵對,這等曠世奇才,心中所想的隻怕比我們多得多也深奧得多,他說領悟到了踏足先天境界的方法,難道這小子自己在實踐?”
司馬文山聞言麵色一變,凝聲道:“自身實踐?就算真的需要自身實踐,也不需要用這種古怪的法子吧,以你我等修為,跳入這海中,最多能憋氣三數個小時,難道這小子是魚兒不成,能夠在這裏麵呆上十天半月?”
張司徒心頭砰然一動,方法撲捉到了什麼,一時間愣在了那裏,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眼神之中帶著迷茫和疑惑,回頭看著錢茂奎道:“你們當日是那兩個人看見寧無缺跳下去的,可聽見他當時說了什麼嗎?”
見張司徒問話,錢茂奎忙指向當日親眼看見寧無缺跳入海中的那兩名青龍門成員,這兩人一個叫張龍,另一個名叫周勝兵,兩人雖然平日膽子很大,但此刻麵對張司徒等武林高手,卻是沒了半點脾氣,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還是張龍努力鎮定下來,向張司徒道:“當日我們兩兄弟來拾柴火,遠遠的便看見寧少站在這裏,其實寧少站在這裏已經有幾天幾夜了,一直也沒聽他說什麼,可那天早上他突然間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好像說什麼他終於知道了……知道了什麼契機,還說什麼先天境界,胎息呼吸,總之距離有點遠,我們也沒太聽清楚,然後就見寧少哈哈大笑著直接縱身跳入了大海之中,消失不見了。”
張司徒和司馬文山以及張鴻鈞三人心頭同時一震,相互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出了懷疑與震驚之色,張司徒深深吸了口氣,凝聲道:“難道這小子真的找到了突破到先天之境的契機?”
三人神色雖然帶著疑惑和懷疑,但眼中卻閃過了一絲驚駭,如果真是如此,那麼寧無缺也太變.態了,年紀輕輕修煉不過數個年頭,竟然已經領悟出了衝擊先天境界的的契機,這等悟性與資質,不說當今天下武林,就說自古以來的曆代江湖能人,似乎也沒幾個能與之媲美的!
“寧……寧教官,咱們現在怎麼辦,還要不要想辦法打撈一下……”錢茂奎不敢說打撈屍體,但意思卻很明顯,寧無缺已經跳入海中十數日,不可能還活著。
寧天賜聞言眉頭一皺,他可以肯定這些青龍門的人並沒有說假話,而且他相信以寧無缺的修為,就算這些人有膽子對寧無缺圖謀不軌,也無法傷害到寧無缺,所以擺在眼前的事實是,寧無缺的確已經跳入了海中,可是他為什麼要縱身跳入大海呢,難道真的是為了領悟更高的武學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