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缺不管這兩個姓贏的家夥是什麼來路,總之他隻知道一點,沉悶而壓抑的心情如果不能因為暢快淋漓的殺戮一場而發泄一下,他會憋瘋,他會徹底種下心結,甚至從此消沉下去,所以他根本就沒管那麼多,隻知道先殺了再說。
縱劍劍道的霸道絕對不是任何人都能夠輕視的,同樣的境界修為,寧無缺隻要能夠駕馭縱橫劍道,便絕對可以立於不敗之地,這套自春秋戰國時期的鬼穀派傳承下來的劍術和修煉之術,絕對是繼承了上古流傳的追求仙道的修煉之術,其霸道程度可見一斑,贏刃雖然是來自大武林世家的弟子,但終究修為還在後天境界的束縛之中,沒有修煉成強大的先天真氣便無法與寧無缺抗衡,加上他太大意,讓寧無缺的縱劍劍道完全施展開來,所以他隻有死路一條。
贏嗣要顯得比贏刃成熟穩重得多,然而寧無缺同樣沒有給他任何逃脫的機會,劍勢如雷霆,快若閃電,在贏嗣飛速倒退的時候如影隨形一般跟了上去,狹小的山路上,贏嗣剛要縱身躍入山林閃躲,寧無缺已經衝入他的防禦圈內,長劍撞擊聲不絕於耳,一陣火星飛濺之中,贏嗣身子落下的時候,寧無缺手中冰劍已經在他胸口留下了一道傷痕,傷口處沒有血跡,而是瞬間被凍結住,一股刺骨的寒意滲透入贏嗣體內,讓贏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但贏嗣也並非一般的小角色,他與贏刃怎麼說都是後天巔峰境界的高手了,贏刃隻不過因為大意才死在了寧無缺快若閃電的攻勢之下,贏嗣因為早有準備,所以雖然受傷,但卻逃過了寧無缺的第一輪劍勢攻擊,身子輕飄飄的向後墜落,雙足踏在一顆大樹的一根枝條上,麵帶驚色的看著寧無缺,直到現在他才肯定眼前的年輕人的確是一個武學奇才,明明一身真氣修為還沒有突破到先天之境,但卻能夠將他打的沒有還手之力,這等詭異的劍術和那寒冷刺骨的純陰真氣,實在太霸道了!
寧無缺全身如同穿著一套透明的寒冰鎧甲,英俊而不失冷酷與霸道,身子沒有贏嗣那種輕飄飄的飄逸的感覺,而是重重的墜落在一棵大樹之上,但那顆大樹並沒有因此被壓斷枝葉,但見一層恐怖的寒冰勁氣直接將整棵樹都凍結冰封了起來,與贏嗣相比,寧無缺顯露出來的是一種絕對充滿真實美感的力感,他似乎在上演著最完美的暴力藝術!
“你這是什麼魔道功法?”贏嗣忍不住輕呼道。
寧無缺嘿然一笑,陰森森的道:“是嗎,魔道功法,似乎你們這種人總喜歡將你們不了解的但卻強大的功法與武學稱之為魔道功法,既然如此,老子便是魔頭又如何!”
贏嗣沒想到寧無缺話語如此犀利,倒是有點不好接話,至少他還是沒這麼無恥的將無法戰勝的敵人就說成是魔門中人。隻是此刻,麵對殺氣騰騰的寧無缺,贏嗣心中不免暗自焦急起來,上麵早就說過這小子是個武學奇才,自己和贏刃之前是太大意了,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扮豬吃虎,裝作一個普通人,直到現在他還吃驚於寧無缺能夠在他和贏刃麵前如此完美的隱藏一身修為,但他又哪裏知道寧無缺並非裝逼故意隱瞞,而是在沒有啟動逆行經脈之前的的確確就是個與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的凡夫俗子?
“告訴我,你們數日前是否在京城殺了一個名叫黃嚀潁的女人,並且抓走了一個啞巴女子?”寧無缺現在倒沒有急著出手了,因為眼前的贏嗣對他造不成太大的威脅,甚至他擁有絕對的自信能夠斬殺對方於劍下,所以他需要從對方口中了解一下一直沒有機會接觸到的那個武林世界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更像知道是否這個組織的人將楊秋婷抓去了。
贏嗣見寧無缺像審犯人一樣審問自己,心中無比憤怒,但是想到寧無缺的一身恐怖修為,便有不敢輕易發作,而且對方問的也不是什麼機密問題,當即道:“不錯,上麵對於這次世俗之中政權更替的事情非常不滿,但我們有我們的規矩,不能向普通人動手,甚至不能對你這樣的還沒有踏入中武世界的人出手,否則便違反了規則,會有很大的危險。但是這一次你們觸怒了上麵,所以上麵決定給你們一些教訓,雖然不能直接向世俗那些沒有修煉的世俗大家族下手,但可以向你們這些武林人士動手,這樣一來就算違反了一定的規矩,以我們贏氏一脈的地位,也沒人敢輕易說什麼。”
“贏氏一脈?”寧無缺聽著對方的話,心中雖然憤怒於別人將他當做世俗的螻蟻一樣對待,雖然覺得被人站在高處像看猴子一樣的觀賞非常不爽,但還是忍了下來,沉聲詢問著對方贏氏一脈的問題。
贏嗣見寧無缺追問這個問題,忙閉上了嘴巴,他知道隨便向世俗人吐露中武武林世界的事情是違反了規定的,而且吐露的還是他們贏氏一脈的信息,雖然這些信息隻能讓對方對贏氏一脈的外表有所了解,但這同樣是壞了規矩的,更會被家族所懲罰,所以他果斷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