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秋婷聞言忙擺手解釋著,用手語道:“不是的,以他現在在寧家的地位,絕對可以幫你說上話的。”說著,將寧無缺在這次事件中的主要作用解釋了一下,然後才道:“隻是他已經受傷了,甚至還能否再站起來都是個未知數,這個時候,外人根本無法見到他,隻有她……他的未婚妻鄭怡然一直陪著他……”
楊秋婷說話的時候,心中卻是一片苦澀,她怎能忘記當時寧無缺對她表白時候的霸道與溫柔,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在那樣的情況下得到一個男人的霸道表白,是很難不動心的,隻是,自那天晚上之後,她便再也沒有看見過他,據說現在唯一陪伴著他的人就是鄭怡然,就連他從小青梅竹馬的高淩霜也隻是偶爾去看看她,畢竟,他和鄭怡然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妻呢,如今寧家鄭家掌權,他就算再大的膽子,卻也是不敢讓鄭怡然下不來台的,更不敢因為兒女之情而引起鄭家的不滿吧。
王羽絨似乎知道楊秋婷對寧無缺的態度,見她這麼一說,頓時沉默了下來,輕輕拉著唯一閨蜜的手,輕聲道:“你真的喜歡上他了?”
楊秋婷俏臉明顯露出了一絲紅暈神色,眼神也有點閃爍起來,但迎著好友詢問的眼神,她還是輕輕點了點頭,比劃道:“他……他太特別了,與別的男人都不同。”
“可他風流好色,已經有了鄭怡然,以鄭家的麵子,他將來不可能不娶鄭怡然,而你呢,難道你認為楊家人會允許你沒有任何名分的跟著別的男人嗎?”王羽絨的話非常殘酷,但說的都是事實。
楊秋婷的神色黯淡了下來,她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雖然喜歡對方,可是對方受傷之後,她卻連陪伴對方的資格都沒有,甚至連過去探望的時候都不知道該用怎樣的理由,這個男人身邊,可是從來都不會缺少漂亮女生的溫柔照顧呢!
“算了,不說這些了,我陪你回去,還是先求求楊爺爺吧,畢竟你們楊家現在地位也已經高了許多,隻要你爺爺開口,效果也是一樣的!”王羽絨輕聲說道。
楊秋婷點了點頭,在她看來,雖然王家這次參與了政變,但的確有許多王家人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那些無辜的人是不應該受到牽連的。
寧家位於京城的老宅四合院中,二樓一間房內,寧無缺麵色略顯蒼白的靜靜的躺在床上,床邊坐著一個從背影上看去窈窕曼妙的女子,初秋季節,京城的天氣正好,不冷不熱,女子穿著粉色襯衫,一條白色的長褲,足下是一雙白色帆布鞋,此刻這女子正端著一碗營養粥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往寧無缺的嘴裏送去。
寧無缺很老實的配合對方張嘴吃粥,目光卻是看著眼前的麗人,一碗粥吃盡,女子起身道:“還要嗎,我再去盛一碗。”
寧無缺苦笑道:“都吃了三碗了,你真當我是隻知道吃和睡的懶豬了?”
鄭怡然被逗的笑了一聲,將碗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看著寧無缺道:“以前想你像現在這樣老老實實的躺著吃東西都不行呢,怎樣,這種滋味兒好受嗎?”
寧無缺一臉苦笑,嚐試著動了動身子,剛想動作,全身便傳來難以壓抑的鑽心刺疼,鄭怡然見了麵色一變,忙嗔怪道:“瞧你,又想動了是吧,那位前輩說過,你必須要修養幫個月時間才能下床走動,你不想恢複了麼,別亂動了!”
寧無缺深深的歎息一聲,道:“即便是當年做白癡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痛苦過呢,那時候還能動,還能自己吃飯穿衣,現在卻成為一個廢人了……”
鄭怡然眼睛微微一紅,忙抓著寧無缺的手,抓的緊緊的,紅著眼睛道:“無缺,你……你別這樣好麼,你答應過我的,要好好麵對未來的,就算……就算沒有了那身武功,你不也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嗎,你別這樣,答應我好好恢複,行嗎?”
寧無缺見鄭怡然因為自己而急紅了眼睛,心中一軟,暗自罵道:“寧無缺啊寧無缺,你自己沒用便算了,現在還怎能讓一個女人為你擔心落淚呢,你真是個混蛋!”這般想著,他將所有的痛苦都深深的壓了下去,衝鄭怡然一笑,道:“是啊,你說的對,隻要能恢複成正常人,我不是還有你麼!”
鄭怡然麵色明顯好了許多,隻是她聰明的很,看著男人故意裝出來的笑容,她知道,這個男人心裏一定很難過,一定非常痛苦,隻是,即便知道又怎樣呢,她根本幫不了他啊!
她能做的,隻是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試圖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他,無論怎樣,她都會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