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祿禪何等人物,一般的角色自然沒放在眼中,然而此刻,當張鴻鈞這套鷹爪功發揮到巔峰境界的時候,他頓時隻覺得張鴻鈞變成了一頭巨大的禿鷹,鋒利的雙爪從天而降,令人毛骨悚然。
單刀一橫,榮祿禪心中一凜,非但沒有露出懼意,反而眼中射出亢奮的光芒來,自從少林寺出來之後,像今天這樣的對手實在太難遇上了,那種棋逢對手的感覺讓他戰意瘋狂飆升,麵對張鴻鈞這套淩厲無比的鷹爪功,他非但不閃不避,反而迎刀而上。
隻見張鴻鈞如大鵬展翅一般飛撲而下,飛快的投入了榮祿禪那片刀光之中,卻說榮祿禪的刀法是少林寺傳下來的功夫,刀法霸道犀利,但穩重有餘,殺氣不足,隻見一片錚錚響聲之中,張鴻鈞灌注了渾厚力量的一雙肉爪猶如鐵爪利器一般,快若閃電的連續抓在刀身之上,錚錚之聲不絕於耳,兩人轉眼間近身搏鬥三十餘招,榮祿禪一旦讓張鴻鈞近身作戰,一時間便無法拉開距離,就聽一聲砰地大響,榮祿禪噔噔噔的連續倒退了數步,臉上帶著驚訝無比的神色,而放眼望去,他手中鋼刀竟然已經落入了張鴻鈞手中。
張鴻鈞氣定神閑,眼中神色同樣顯得有點興奮,隻見他右手中指與無名指間夾著對方的那柄長刀,手腕一抖,長刀嗖的一聲如閃電般向後方射過,張鴻鈞如同背後生了眼睛一般,那長刀直接將右後方一名東北版漢子穿胸而過,當場斃命。
“好,痛快,十幾年來還從沒打的如此痛快過,鷹爪門當年被滅,沒想到這套鷹爪功傳在你手中,竟然威力如斯,比之當年的嚴振來,青出於藍了!”榮祿禪手中鋼刀被張鴻鈞空手奪走,非但不怒,反而佩服的稱讚了一聲。
麵對榮祿禪這等高手,張鴻鈞也不敢托大,剛剛雖說勝了一籌,但對方能夠在他這套鷹爪之下糾纏這麼久還不敗,此人的修為也當真了得,更重要的是,張鴻鈞對榮家這兩兄弟也是有所了解的,榮祿禪的真正本領可並非刀法,而是一套少林橫練功夫,據傳此人將少林寺那套龍爪功練到了六七成火候,現在此人還沒有使出真本領,張鴻鈞豈敢大意!
果然,榮祿禪說完,突然雙手成爪,一前一後,身子單足提起,宛如一頭獵豹一般,頓時間全身氣勢大不相同,令人一眼望去,隻覺得對方處處都是破綻,但卻處處都是無窮無盡的殺招,張鴻鈞麵色不禁變得凝重起來,雙爪一探,足下腳步輕移,二人對視一眼,榮祿禪喝道:“再來打過!”說話間,彈腿而起,足見如同點破了虛空,聲勢如虹,無形中便有一股罡風朝著張鴻鈞當胸襲來。
張鴻鈞心頭一跳,身子猛然間轉開,隻見榮祿禪單足擦著張鴻鈞身子踢空,張鴻鈞右手一爪已然狠狠的向下抓落。就在這時,榮祿禪一聲冷哼,身子如猿猴一般,手臂揮的很長,大開大合之間,單爪已經擋在腿腳之上,就聽嘭地一聲悶響,一片無形罡氣從兩人手腕間崩裂開來,二人身子一上一下彈開,榮祿禪身子剛一落地,便如箭射一般急速彈跳而起,追著張鴻鈞猛攻而去。
說來話長,但張鴻鈞與榮祿禪兩人交手的動作實在太快,不過轉眼之間便硬碰了十幾招之多,二人都是硬碰硬的爪功,而且內功也相差不多,鬥將起來,竟然鬥了個旗鼓相當,越鬥越勇!
反觀另一邊,寧無缺劍勢如虹,縱劍劍道施展開來,如天外飛劍,更如銀河落月,劍光揮灑,頓時間將榮鶴天籠罩在一片劍光之中,不過片刻,榮鶴天額頭上便滲出了豆大的汗珠,隻覺得寧無缺的劍法實在是平生僅見,快若閃電的同時,招式間卻處處至敵先機,令人防不勝防,他一套刀法同樣得自少林真傳,穩重有餘,攻勢不足,頓時間竟然讓寧無缺逼的連連後退,不過此人一身內功修為比現在隻剩下七成功力的寧無缺來說要厲害三分,雖說被寧無缺那套霸道的劍法逼的連連倒退,卻也沒露出敗象來,還能勉強支撐。
四位高手激烈的拚殺在一起,莊園之中,清水彩子領來的十數名武士道高手同樣沒有閑著,他們手段狠辣,招式犀利無比,偶然間還能憑空消失,鬼忍門的忍術與快刀流的刀法結合之下,殺傷力恐怖無比,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四大高手還沒分出勝負來,可這莊園中的護衛卻已經死傷二十餘人,隻有幾位武功的確比較不錯的武功高手還在頑強抵抗。
榮王爺的排場很大,莊園中的護衛絕對不止數十人,雖說會武功的高手不是很多,但其中不少人都在見機不妙之後,果斷的掏出了手槍,很快就有槍聲傳來,頓時間讓神田家族的人瘋狂四散,不敢近身。
“八嘎,將莊子燒掉!”清水彩子一聲嬌叱,命令一下,守候在外圍的那一百二十多名山口組的基層成員終於有了用武之地,紛紛四散開來,將整個山莊圍住,尋找機會放火,很快,就見一道道火光衝天而起,更不時傳來幾聲轟隆炸響,卻是山口組的那些人找到了一些房間裏的煤氣罐,直接將煤氣罐爆破,而煤氣罐一旦爆炸,所產生的破壞力便可想而知,火勢頓時瘋狂的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