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在神田九寺心目中,共和國高層機構給他的印象也是一樣的,這個國家雖然地大物博,雖然很龐大,然而卻太軟弱了,隻要日後神田家族掌控島國的一切生殺大權,以家主的領導能力,不怕共和國不將之前撈過去的利益乖乖吐出來。
“是,屬下多慮了!”神田九寺這一次可不是恭維的話,而是非常恭敬,因為他的想法和神田冒一一樣,所以認為神田冒一的話實在太正確了,同時也為自己之前的顧慮而暗自後悔。
正如神田冒一所斷言的那樣,寧無缺在回到賓館之後就想通了這一層道理,而且在想通問題的關鍵之後,毫不猶豫的給寧致遠打去了電話。
起初寧致遠沒接電話,而是掛斷了,但半個小時之後,寧致遠的電話便主動打了過來,開口便道:“之前在開會,有什麼事?”
聽著寧致遠的解釋,寧無缺心中大為感動,怎麼說寧致遠也是長輩,而且是寧家的家主,這種身份之下,他竟然還向寧無缺解釋之前沒接電話的原因,這不能不讓寧無缺內心感動。
“大伯,有件事情我一定得給你彙報一下。”寧無缺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京城某處,身為共和國軍方少有的幾大首腦之一的寧致遠拿著電話的麵色變得稍微嚴肅了一點,他知道,寧無缺極少給他打電話問候,而一旦寧無缺說有事情彙報,就不是芝麻蒜皮的小事,因此他非常重視的道:“嗯,我聽著,你說!”
於是寧無缺將神田九寺傳遞過來的關於神田家族的意圖詳細的說了一遍,然後靜靜的等待著電話中的回答,卻沒想過了一會兒之後,就聽寧致遠道:“嗯,知道了!”然後什麼都沒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寧無缺愣住了,聽著電話中傳來的盲音,臉上露出苦澀神情,道:“不會吧,連個交代都沒有,到底是什麼意思,總得給我個說法吧!”
當然,這種不滿的情緒也隻能憋在心裏,寧無缺是不敢當著寧致遠的麵說的,隻是現在寧無缺卻心裏沒了半點底氣,實在不知道大伯是怎麼想的。
在豪華的賓館套房中來回走動,突然,寧無缺似乎想到了什麼,忙撥打了一個號碼,接通之後,寧無缺直接將今天與神田九寺的對話以及剛剛大伯的態度說了一下,電話中過了一會兒才傳來鄭怡然溫柔而淡定的聲音,道:“你別急,大伯應該是在考慮該怎麼操作這件事情吧。”
寧無缺聞言心頭一動,道:“你是說,大伯一定會答應神田家族的這種要求?”
“嗯,可能性應該很大的,畢竟這對國家來說是好事,在亞洲,也隻有島國是最令人討厭的,而一旦島國政局動蕩,這對共和國來說將會是一次莫大的機遇,這種事情,像大伯這種一心為國家的人是一定不會放過的。”鄭怡然的語氣比較肯定的分析道。
寧無缺想了想,哈哈一笑,點頭道:“是啊,是我格局太小了,之前神田九寺說這些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瘋子,現在看來,別人玩的遊戲足夠大,而我還在小遊戲中折騰,這就是格局大小所決定的視界問題!”
“其實你的格局比神田家族的那些人還要大得多呢,隻是最近發生在身邊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你習慣性的將自己的視界和格局都放小了一點呢。”鄭怡然的聲音平淡之中透著對男人深深的關心與心疼,她其實很想讓寧無缺休息一會兒,可是又說不出口,因為她比誰都知道,這個男人想要的不是安逸休閑的生活,而是未來的龐大舞台,這個男人,現在雖然在一個受到局限的小舞台掙紮著,但總有一天會登上最大的舞台。
鄭怡然的話讓寧無缺的心回歸了前所未有的平靜,腦海中的思緒也顯得異常的清晰起來,想到自己剛蘇醒時候爭霸天下的夢想,再想到這一次竟然格局如此局限,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還別說,最近慕容真葉等北方聯盟一係列的手段之下,寧無缺感受到了眼前的壓力,正因為如此,所以眼界真的放低了很多,隻想著先解決國內,卻沒想到因為這樣而局限了自己的視界。
思路一旦清晰,寧無缺轉念就想到了神田家族願意讓共和國在島國政局動蕩之時得到好處的原因,不由得輕笑道:“看來神田家族是本著放棄一些利益來誘.惑共和國表明態度,而他們則認為日後控製島國的機構之後,共和國又將是那種軟蛋子,任由他捏弄!”
“嗯,縱觀以往共和國對外的態度以及種種表現,也怪不得他們這麼想啊!”鄭怡然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