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啊,啊,啊!!!”
巨大的撞擊聲響中,連續三數聲慘叫傳開,但見曹七威風凜凜的從人群之中殺將出來,包括神田九寺和池野在內地十數名島國武道好手都在曹七威猛無比的掌力下被震飛了出去,其中三人落地之後當場斃命,更有數人口頭鮮血,一個個臉上露出了驚駭之色。
“哈哈哈哈,小小的島國果然出不了什麼厲害角色,神田家族的高手也不過如此!”曹七一掌震飛所有對手,豪興大法,滿麵紅光,藐視了神田九寺等人一眼,目光轉移到楊左身上,然後向秦朝陽所站的地方看了過去,當目光看見秦朝陽身邊的那名中年人的時候,麵色陡然一變,向那人拱手道:“想不到連你也來了,幸會!”
秦朝陽身邊的那名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聞言一笑,點頭道:“曹老弟,楊兄,幸會了,多年不見,而為修為精進如斯,在下倍感壓力啊!”
楊左嘿然一笑,也不管這白衣人是否有嘲笑自己剛剛對費爾蘭德下手的意思,笑道:“張兄,多年未見,你風采依舊,我與曹七卻是被人圍困,倒是叫張兄看了個天大的笑話!”
被稱之為張兄的人哈哈一笑,佛手道:“區區小輩何能為難你與曹老弟兩人,我本隻是隨著朝陽來看看熱鬧的,卻沒想到此處竟然高手雲集,不僅見到了兩位故人,更能瞧見西方的這位高手,還親眼目睹了最近在江湖上聲名鵲起的幾位後輩,實在不虛此行了。”
這三人談笑風生,卻似乎是許久沒見的故人再次聚首一堂,竟然談起了以往之事,似乎絲毫沒將寧無缺以及青龍門這若幹人等放在眼中,寧無缺心細如發,在幾人聊天的時候便將目光落在秦朝陽身上,同時強大的感應能力搜索四周,隻覺得四周也未免太安靜了一點,雖說之前他便與當地部門打過招呼,可這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就算封鎖的再嚴密,似乎也不應該這麼安靜才對。
寧無缺知道秦朝陽是個聰明人,此人二十六七歲的年紀,卻已經是秦家年輕一代中的領軍人物,在體製內掛著職位,而且已經是部級幹部,前途無量,雖然秦家與寧家敵對,可是如此敏感的地方和局麵下,照說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才對,可是他卻出現了,這隻能證明一點,要麼秦朝陽已經早就有了萬全之策,有絕對的把握在今日將青龍門上下全部鏟除,要麼便是他對身邊那位身穿白色大褂的中年人非常信任,認為有此人在,他便能萬無一失!
或者說,兩者都有,秦朝陽即對他身邊的這名神秘中年人非常信任,又已經控製了大局!
可是,他憑什麼可以控製現在的局麵,調動洪門的人,調動當地的黑道份子?可一般的黑道組織又豈能與青龍門現在的這種陣勢抗衡,不是寧無缺太高看了自己成立的這個組織,而是他堅信,以青龍門白虎堂的這支部隊的戰鬥力,就算是世界上最強的軍隊也不見得能與之單獨單的抗衡,就更別說一半的黑道份子了。
“你一定是在想,我為何敢出現在這裏,我在體製內任職,前途無量,即便與你們寧家有糾葛,卻也不應該愚蠢的親自出現在你眼前,落人把柄,自毀前程,對嗎?”秦朝陽的目光也一直看著寧無缺,似乎對他來說,無論是費爾蘭德這等連火箭彈與楊左配合都無法擊殺的高手還是青龍門那虎視眈眈的八十多名真正的戰士,都不足以與寧無缺相提並論,對他而言,寧無缺似乎才是他最關心的對手。
寧無缺眉頭微微一皺,嘴角卻勾勒出一絲迷人的弧度,如果是了解寧無缺的人看見他這樣,一定會非常吃驚,因為寧無缺本身就是個非常狂妄的人,他是絕對不允許別人比他更加狂妄的,他喜歡掌控一切,喜歡做那個站在最高點俯瞰全局的人,可是現在,秦朝陽卻搶走了他所扮演的角色,秦朝陽所表現出來的自信以及語氣中那種看穿了任何人心思的淡定與從容,讓寧無缺那極強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釁。
誰人能忍受自尊心受到如此赤.裸裸的挑釁?尤其是寧無缺這種自尊心極強,而且張狂無比的人,更無法接受如此赤.裸裸的挑釁,他笑了,有一種氣極而笑的味道,目光鎖定著天台上的那個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注定成為對手的年輕人,寧無缺居然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苦笑道:“是的,素聞秦家朝陽聰明過人,算無遺漏,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說著,寧無缺目光看了秦朝陽身邊的那穿白大褂的中年人一眼,道:“敢問前輩高姓大名!”
“張司徒!”中年人衝寧無缺微微一笑,毫不掩飾其身份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寧無缺聞言心頭砰然狂跳,麵色-情不自禁的抽動了幾下,內心中深深吸了口冷氣之後,才凝聲重複問道:“二十多年前昆侖腹地的地榜爭奪戰中,那位排名第四的張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