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缺讚許的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你先著手去安排這件事情,然後等司馬文山的消息。”
NJ城內,司馬文山的氣色要比之前剛剛喪失愛子的時候好得多,司馬家有後的確切消息讓他心中的悲傷被抹去了不少,此時此刻,他正在山莊的書房之中與鄭怡然見麵,看著眼前這個一點也不像是被人挾持而顯得淡定從容的美麗女子,司馬文山不由得感慨真正的貴族階層出來的子女,真正的人中龍鳳就是非同一般,想到自己死去的兒子,他心中暗自歎息一聲,看著鄭怡然道:“鄭小姐,我司馬文山出此下策將你抓來,我想你也能夠明白我的苦心,你要怪,就隻能怪寧家那小子連累了你不說還無法保護好你。”
鄭怡然聞言淡淡一笑,看著司馬文山道:“司馬前輩,這是別人教你說的嗎,他是我未婚夫,就算真如你所說的那樣,我又怎能怪他呢。”此時此刻,鄭怡然並不知道寧無缺抓了廖紅英要挾司馬文山的事情,她其實也非常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可是擔心也沒用,所以神態依然從容不迫,她不會像別的女人一樣,即便是死,也要死的有節操。
司馬文山麵對鄭怡然淡定從容的質問,心中暗自吃驚,剛剛那句話雖然不是別人一字一句教他說的,卻也的確是別人的意思,目的很明顯,自然是想要讓鄭怡然和寧無缺的關係惡化,一旦如此,隻怕鄭家和寧家的關係也會出現裂縫,隻是他斷然沒想到鄭怡然心思聰慧,即便在這種時候,智力也絲毫不減,竟然一下就聽出司馬文山話中含義,並予以質問諷刺。
司馬文山咳嗽了一聲,點了點頭,道:“好一個知書達理通曉仁義的好女子,你難道真的死的甘心嗎,如果不是寧無缺得罪了我,你又何必受到這般牽連?”
鄭怡然聞言淡淡一笑,緩緩搖頭,道:“這種事情,豈能怪罪別人,如果司馬前輩是心懷坦蕩的道德君子,又豈會做出這種牽連小女子的下作事情,況且,我是他的未婚妻,即便因為他的事情而受到牽連,也不該心存責怪,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小女子隻是苦於無法為其分擔困苦,反而成為他的拖累,深感自責!”
司馬文山心中動容,麵對鄭怡然這等心思慎密且條理清楚的女子,他還真的沒有辦法展開離間計,但就此作罷,他卻心中不甘,不禁麵色一沉,冷喝道:“你真不怕死?”
鄭怡然心中一凜,微微向後退了一步,司馬文山不怒自威,地榜排名第八的高手絕非浪得虛名,身上散發出來的無形氣勢便能讓意誌力差的人瞬間崩潰,隻是,鄭怡然雖然是個弱女子,卻外柔內剛,意誌剛強的很,輕輕咬著嘴唇,一字一句的道:“怕,這個世上,除非沒有了思想,沒有了盼頭和理想,否則誰不怕死呢。”
司馬文山微微一愣,暗道你既然怕死,為何又如此剛毅,還沒問出聲就聽鄭怡然繼續道:“可是怕死又能怎樣呢,如果我怕了,他就會為之方寸大亂,便會害了他,我無法在他的事業上幫他,卻也不能成為他的累贅。”
司馬文山訝然盯著鄭怡然,驀然半響,輕歎一聲,點頭道:“此子何德何能,竟有你這樣的女子誠心相待。”
鄭怡然聞言淡淡一笑,腦海中閃現著與寧無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美麗的臉蛋上露出滿足而幸福的神色,輕聲道:“他不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但對我來說,卻是最重要的男人,他的理想與抱負,足以讓天底下任何男人感到慚愧汗顏,他的溫柔與柔情,也足以融化世間最無情最冰冷的女子,我隻是一個普通平凡的女子,這一生能夠與他相識相愛,便是莫大的福分,便知足了。”
司馬文山麵對這麼一個完全陶醉在情愛之中無法自拔的女子,又還能說什麼呢,默默點了點頭,道:“你雖然不怕死,可他卻不會輕易放棄你,他殺了我兒子,毀了我洪門百年聲譽,這一次,他非死不可!”
鄭怡然聞言渾身輕輕一顫,一雙小手捏成了拳頭,看著眼前這個在江湖中擁有著極高威望的真正強者,她眼眸深處明顯閃爍著對寧無缺的擔心,想到寧無缺這次麵對的是眼前這個無法抗衡的地榜第八的強者,她卻隻能暗自為之擔心。
“不會的,他是這個世間最強的男人,沒有人能輕易奪取他的生命,你也不能!”鄭怡然眼神中閃爍著晶瑩淚花兒,口中卻堅強的說著那句話,她隻能盲目的去相信男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