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缺聞言目光掃視過去,隻見說話的是一個四五十來歲的老頭兒,當即一笑,道:“我血口噴人,嘿嘿,試問我等在這裏大開殺戒,無人可擋,如果司馬文山在這裏,他豈能坐視不理?”說罷,寧無缺目光掃視,隻見那虯髯大漢身旁又多了幾名年長的老者,一個個太陽穴凸起,竟然都是內家功夫修為不俗的真正武術高手,心中不禁微微吃驚,幸好剛剛這些人沒有一起上,否則他與花間等人就沒這麼容易衝到靈堂門口來了。
虯髯大漢身後這些人都是司馬文山的故交好友,都是真正的江湖中人,其中不乏一些江湖武術門派的掌門人和高手,寧無缺帶著人殺向靈堂的時候,他們遠遠的看著洪門成員阻擋寧無缺等人而並沒施加援手,可是現在寧無缺等人闖到靈堂外麵了,這些人則不能不礙於臉麵的站出來,否則他們如何對得起曾經與司馬文山的交情。
但是,這些人雖然現在站了出來,卻沒有一個人願意主動出手阻擋寧無缺等人,畢竟他們都不是愚蠢之人,都深知寧無缺的身份背景,更知道寧無缺與司馬文山的較量牽連甚大,而他們相對寧無缺和司馬文山的後台而言簡直太弱小了,所以誰都不想去得罪。
寧無缺也隱隱想到了這一層關係,看著那些高手橫在靈堂前方,他沉聲道:“諸位也都是江湖上的前輩了,我寧無缺與司馬文山的恩怨也好,洪門與青龍門之間的仇怨也罷,總之這都是我與洪門的私事,而且大家都應該明白,這次爭鬥起因是洪門大軍南下威脅我青龍門地盤,試問各位,如果你們是我,當怎麼做?”
“額,這個……這個嘛!”
“咳咳,寧公子所言極是,此事我等外人的確不好插手,可是,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如今司馬公子與幾位長老都已經亡故,寧公子還是讓死人安息,不要鬧靈堂了吧!”
寧無缺看了說話的幾人一眼,嘿然一笑,點頭道:“幾位前輩說的很有道理,我寧某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隻是現在我的女人讓司馬文山給抓了,司馬文山身為江湖中德高望重的前輩高人竟然都能做出這等事來,我寧某人身為一個晚輩,倒也不怕天下人恥笑,逼不得已才來靈堂搶骨灰,如若幾位前輩還覺得寧某做事欺人太甚,那寧某也無話可說,總之今天這骨灰我是一定要帶走的,還請大家讓開!”
“放肆,我洪門靈堂,豈是你說闖就能闖的!”一聲斷喝,那虯髯大漢明白在場的武林人士是不敢再幫洪門了,但他身為洪門的人,身為這個莊園的管家,又豈能眼睜睜看著寧無缺在這裏大鬧,隻見他手中鋼刀一橫,瞪著寧無缺道:“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寧無缺清澈的眸子中不帶絲毫感情,淡淡的瞥了這人一眼,冷聲道:“在場諸位都看見了,是他求我踩著他屍體過的,可怪不得我。”說話間,身形一動,軟劍發出一聲清脆的長鳴,一道絢爛奪目的劍光以雷霆之勢閃電般劈向那虯髯大漢的頭頂。
在場之中,不乏真正的武林高手,寧無缺這一劍可謂毫無保留,勢要一劍斬殺那虯髯大漢,同時也是想要用自己的武力真正的威懾洪門以及江湖群雄,隻見這道劍光以雷霆之勢轟然劈到那虯髯大漢的頭頂,這大漢當即發出一聲驚呼,手中長刀向著頭頂架去,就聽哢嚓聲響之中,劍光乍然消失不見,不少人心中都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抑與恐慌,隻見寧無缺已經消失在原地,不知何時竟然已經出現在虯髯大漢的身前,而此時此刻,虯髯大漢手中的鋼刀刀背正與他自己的額頭碰撞在一起,他額頭上方,鋼刀已經裂開了一道縫隙,寧無缺手持長劍,靜靜的站在他一側。
“噗!”
鮮血從虯髯大漢額頭正中心噴射而出,當啷聲響之中,他手中鋼刀一分為二,跌落在地上。
沒有風,但虯髯大漢的身子依然在僵立了片刻之後一分二位,倒向兩旁,肚子裏麵的腸子以及內髒都散落了一地,令人作嘔。
寧無缺目無表情,提劍大步走向靈堂中擺設著骨灰盒的地方,擋在他前方的那些洪門堂主級的人物以及前來祭奠的武林中人,紛紛讓出了一條道來!
沉重的呼吸聲顯示著現場氣氛的壓抑,在場之中,不少識貨的高手這個時候才從寧無缺擊殺虯髯大漢那霸道一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那一劍的快速與霸道,在場之中,無人敢說能夠閃躲以及硬接下來,所以那一劍的氣勢與霸道,也就猶如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在場所有高手的心靈深處,讓他們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與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