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缺收起電話,同時也收拾了心情,加快腳步向著市內方向趕去,來到寧山河所說的那家酒店的時候,才下午四點多,進入指定的包間,就見鄭怡然和蘇千惠婆媳兩人正談的歡快,而寧山河則默默的坐在一旁看著一份雜誌!
“爸媽!”寧無缺走進去叫了父母一聲,坐在了鄭怡然身邊,然後笑著向蘇千惠道:“媽,什麼事聊的這麼開心,不會為難怡然吧!”
“去,你以為我像別人啊,放心吧,不會和你媳婦上演婆媳大戰的!”蘇千惠瞪了寧無缺一眼。
寧無缺哈哈一笑,道:“這個我是相信的,老媽對怡然比對我這個親兒子還好,但婆媳大戰在咱家上演不了。”
一家人吃飯讓寧無缺心情比之前的壓抑要舒爽愉快了不少,蘇千惠對他這個寶貝兒子還是非常疼愛的,隻是現在她將這份疼愛轉移到了鄭怡然身上,畢竟鄭怡然從小沒有父母,她這個做婆婆的倒是大發慈悲之心,疼起了這個兒媳。
晚飯之後,在蘇千惠和鄭怡然上洗手間的時候,寧山河丟了一根熊貓牌香煙給寧無缺,後者從父親手中接過這根香煙,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笑了一聲。
“淩霜那丫頭沒找你鬧過吧!”寧山河笑著說道。
寧無缺沒想到這位無良老爸竟然問起自己這種問題來,幹咳了一聲,道:“沒鬧,都沒鬧!”
寧山河哈哈一笑,道:“好小子,有點手段,比你老子當年強啊!”
寧無缺悻悻一笑,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這種花心風流的基因貌似還真是從這位傳說為當年京城第一大紈絝的老爸身上繼承而來。
“來這裏之前,剛從楊秋婷師傅那裏回來,嘿嘿……”
寧無缺想了想,還是試探性的說了一句,然後便看著寧山河,觀察著對方的反應。
寧山河聞言咳嗽起來,仿佛是被煙嗆著了,寧無缺忙給他遞了杯水,他喝過之後才平靜下來,眼神平靜的落在寧無缺臉上,笑道:“怎麼,你小子還想勾搭楊家那丫頭?”
寧無缺反而被父親這句話說的有點不好回答了,看著他似乎沒有半點情緒波動的樣子,心裏不禁有點失落,難道自己的猜測是錯的,他和黃嚀潁沒啥關係?可黃嚀潁當初為何一看就自己就動殺機,這分明是將自己當成父親了嘛,要知道,他和寧山河父子兩人,長相可是有四五分相似的!
“還別說,要是老子遲生十年,也得對楊家那丫頭動心,水靈水靈的不說,還有那麼強的家世,要是你小子將這丫頭收了,楊家也就沒了底氣!”寧山河笑眯眯的說道。
寧無缺徹底被這位無良老爸幹敗了,隻覺得他的眼睛看在自己臉上,仿佛看穿了自己曾經很瘋狂的想要追求楊秋婷的念頭,竟感到有點坐立不安起來,咳嗽了一聲,道:“老爸,這個,咳咳,女人的事情咱們就別談了。”
寧山河搖頭歎息:“男人坐在一起,不聊女人就會覺得非常無聊,除非是搞基!”
寧無缺大汗,以前沒和老頭子聊過,今天算是見識了自家老頭的厲害,竟然連搞基都知道!
“好吧,老爸,我敗給你了,咱們能換個話題嗎?”寧無缺苦笑道。
在寧無缺低下頭去的時候,寧山河眼中閃過一抹詭異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揚,道:“行,談點別的,咱爺兒倆似乎還沒怎麼談過,說吧,想和我聊點什麼?”
寧無缺一愣,似乎除了對老爸當年所做的那些事情的好奇之外,自己和這位親生父親之間還真沒什麼話題可談的,但他思緒一轉,便已經找到了話題,沉聲道:“爺爺的病情……”
寧山河聞言臉上笑容果然淡了許多,沉默了一會兒,搖頭道:“不行了,年歲太高,陽壽已盡沒辦法了!”
寧無缺心情微微有些沉重,無論怎樣,對方是寧家的真正靈魂主心骨,若是真的倒下,就算國內政治不會有一場大地震,但對整個寧家人來說依然是一種沉重的打擊。
“老爺子大限之後,你得稍微收斂點,當然,可以不收斂,但一定要沉住氣,什麼事情,都不要太依靠家族,不能拖累家族,但又不得不時時刻刻以家族的利益為重,隻有做到這點,你才能成為家族未來的真正核心!”寧山河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說道。
寧無缺聞言心頭砰然一動,抬頭看著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