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正英哈哈一笑,柔情道:“別傻了,你是我女人,我不珍惜你珍惜誰?”
胡雯幸福而滿足的將身子靠在車座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寧正英道:“其實今天的事情,若非他在,我們寧家的麵子算是丟大了!”
胡雯知道男人說的是誰,嘴角動了動,道:“其實無論怎樣,你們都是一家人,他說的對,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尤其是你們這樣的家族,隻要團結一心,外人便不敢輕視你們任何一人。”
寧正英臉上神色變幻了一下,最後輕聲歎息道:“是啊,我以前與家族的人走的有點疏遠,反而與別人走的近,雖然我明白很多人之間的關係都是合作和利益的關係,一直都記得自己在做什麼,都記得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與寧家的聲譽息息相關,但真正出事的時候,能夠不計較一切來幫我的,還是自家的人!”
胡雯美麗的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輕輕挽著男人的胳膊,點頭道:“你能想通這些,說明你從來都沒有真正糊塗過,對了,他比你小好幾歲呢,咱們還得叫他小叔!”
寧正英聞言嘴角一撇,苦笑道:“是啊,老太爺當年是老當益壯,六十歲了竟然還能生個兒子,寧無缺是小爺爺唯一的兒子,論輩分,我們得叫他小叔!”
胡雯蕙質蘭心,賢惠聰明,聞言輕笑道:“說起來,寧家年輕一輩中雖然人才不少,可是真正說起來,你們這位小叔做事果斷,什麼事都能做的漂漂亮亮的,讓別人也無話可說,你們叫他一聲小叔也不怨!”
寧正英略微沉吟,點頭道:“是啊,至少以前大家都和他沒怎麼接觸,但今天這事兒過去,我們都以他為榮,他看上去沒做過什麼,卻讓咱們這一輩人都對他尊敬信服,這一點,我不如他,家裏這些小輩都不如他,老太爺雖老,心卻如明鏡,眼毒!”
……
寧老爺子的身體每況愈下,但寧家大大小小在中秋之夜前往軍醫院看望之後,便陸陸續續的離開,各自回歸崗位,至於寧家年輕一輩中秋夜聚會之時在雲海與那位來自他國的崔裴俊之間產生衝突的事情,也成為最近一段時間京城貴族圈子裏傳頌的佳話,無論對寧無缺有多大的意見,寧無缺對這件事的處理還是讓各大紈絝暗中叫好。
身為京城本地的紈絝子弟,豈能讓外來人欺負到頭上,寧正英捅揍崔裴俊那一頓,讓大家拍手叫好,而深知當日事情根底的人,則暗中對寧無缺又多了一絲敬畏,自三年前這家夥來京城打的囂張狂妄的秦淮宇磕頭討饒之後,寧家這位第三代的少爺可謂是一步一個腳印,將同齡紈絝都壓了下去不說,更是在外麵幹出了一番轟動性的大事,如今京城圈子裏都以做事狂妄來傳揚他,將他稱為京城第一狂少!
雖然崔裴俊被寧家人教訓了一頓的事情並沒有引起兩國之間的邦交有所變動,但寧家卻是無形中多得罪了一個國外的家族,崔家雖然不是共和國的家族,但在本國的確擁有著非比尋常的地位,對兩國之間的邦交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因此對於崔裴俊在這裏被打了一頓的事情,事後寧家還是象征性的口頭上道歉了的,但這些事情並不會有損寧家的威名,這就好比兩個人之間產生了矛盾,甲方將乙方狠狠揍了一頓,時候口頭上道個歉便了事,身為甲方的寧家,自然不會有任何損失!
中秋之後,寧無缺和鄭怡然兩人並沒有急於返回南邊學校,學業對他們這種人來說並不是很重要,至於青龍門在南邊的發展,最近一段時間算得上是風平浪靜,根本不需要寧無缺操心,兩人很少有時間回京城,這次回來,便多呆了幾日。
這天下午,寧無缺向鄭怡然說了自己有事之後便出了門,他還記得三年前第一次來京城的情景,還記得那天晚上楊秋婷帶他去的那個地方,出了郊區之後,步行了許久,在一片茂密的竹林之後看見了那棟簡單的小木屋。
“前輩在嗎,晚輩寧無缺求見!”
今天是有事前來相求,寧無缺內心深處也並沒有記恨對方當初第一次見麵便對自己下殺心的事情,畢竟對方當年要殺自己簡直易如反掌,但還是放過了自己,而且對方並非莫名其妙對自己出手,而是有她的原因,至於原因到底是什麼,寧無缺也隱隱猜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