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忙道:“我叫牛周成,寧少,老首長讓我向你帶句話,他說‘隻要占著理字,一切藐視權威和法律以及道德的邪惡之徒,都可以毫不留情的打掉,絕不能手軟!’。”
說完這句話,牛周成再沒有與寧無缺多說,行了個標準的軍禮,轉身向早就聚合完畢的數十名軍人大喝道:“封,違抗者酌情處理!”
好一個酌情處理,這簡直就是將生殺大權交給了這些軍人!
職業化的軍人行進速度飛快,步伐有序,就如同兩條長龍一樣迅速包朝著將整個天上人間前後門給封住,與此同時,牛周成親自帶著一個隊伍直接從大門口突入,不過瞬間的事情,裏麵就傳來陣陣驚呼與尖叫聲……
寧無缺怔怔的愣在當場,耳旁還回蕩著牛周成傳遞給他的那句話,過了片刻才猛然回過神來,目光跟隨著牛周成等人射入天上人間夜總會大門口,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向一旁同樣錯愕不已的鄭文斌道:“薑還是老的辣,倒是讓老爺子上了一課!”
鄭文斌吐了吐舌頭,咋舌道:“沒搞錯吧,這裏可是京城,一下子就調動了這麼多職業軍人過來,還是全副武裝,封天上人間?姐夫,這到底怎麼回事兒,是,是寧……寧老太爺的意思?”
寧無缺嘴角勾勒出一絲迷人的笑容,點頭道:“嗯,除了他老人家親自下令,誰敢對這裏輕易動手,軍方是不許幹涉這種事情的,可老人家卻下了這麼一道命令,這是明擺著給我上一場生動的教育課,同時也是對我的愛護,更表明了他堅定的立場啊。”說到這裏,寧無缺心中也感慨萬千,自己來這裏幫花間處理事情,就是明擺著已經與京城許多權貴發生了利益上的衝突了,本來還覺得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老爺子會不會教訓自己,沒想到他老人家倒好,竟下了這等大決心,直接軍方幹涉,這頂大帽子壓下來,這天上人間背後無論有多麼恐怖的關係網罩著,也隻有死路一條了!
這一夜,轟動了京城,甚至轟動了全國。
天上人間本來就是非常敏感的一個地方,它象征著很多很多平時無法說出來的東西,代表著的也是國內名流圈中最為特殊化的一個場所,然而今天晚上,它卻徹底被軍方查封,裏麵上千人被暫時性控製,包括許多京城圈子裏的名流權貴在內,無一人能站出來為這裏說話,他們麵對的隻有一張張冰冷無情的麵孔和那黝黑陰森的槍口!
一夜之間,京城名流圈子被轟動了,重要的政治人物以及政治家族也都被驚動,因為這裏牽涉的太大太廣了,幾乎所有名門望族的子弟都與這裏脫離不了一定的幹係,而如今它被軍方直接查封,這意味著什麼,已經是很明顯的事情,所以,在消息傳出的第一時間,整個京城乃至全國的各大派係都無法安靜下來,皆是蠢蠢欲動,整個國內局勢都如同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氣氛籠罩著。
鄭文斌回了鄭家,寧無缺回了寧家,雖然已是深夜,可是老爺子並沒有入睡,對於他這樣的老人來說,其實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真正睡覺的時間不多,隻不過他人老了,動不了了,給人的感覺就是時時刻刻都在睡覺而已。
大後天就是中秋節,也是寧無缺與鄭怡然兩人訂婚的日子,寧家鄭家的那些子弟們都會回來,但大家都在重要的崗位,絕大多數都不可能提前回來,所以四合院裏依然比較冷清,隻有寧浩然陪著老爺子住。
“小叔,這麼好的事怎麼不叫上我呢,太鬱悶了,連鄭文斌那小子都去了,我竟然沒到場,太遺憾了啊!”鄭浩然掛掉電話,湊到寧無缺身邊興奮中帶著遺憾的大聲惋惜道。他是剛剛通過自己的渠道得到天上人間出事的消息的,而且也知道了寧無缺與花間在那裏將來自東北的那位太子爺的手指給剁掉一根的事情,深為自己沒能跟隨寧無缺一起去見識下那種場麵而遺憾懊惱。
寧無缺知道他消息靈通的很,笑了笑,直接問道:“那邊情況怎樣了?”
“查了啊,太爺出聲了,那地方本來就是問題場所,能不封嗎。”寧浩然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不過似乎想到了什麼,接著道:“張寶強是跑掉了,抓的都是一些下麵的人,還有,那位榮少也沒有在被抓的範圍之中,都在第一時間溜了。”
“溜了?”寧無缺眉頭微微一蹙,追問了一句。
“是啊,不過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像他們那種人,不可能不留後路,是沒這麼容易被抓的。”寧浩然將事情想的很簡單,解釋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