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在那年輕人肩膀上拍了一下,笑道:“麻雀,介紹兩位朋友你認識下,這是寧少,這是花少。”
麻雀一臉笑容,很盡職的向寧無缺和花間點頭打了個招呼,試探性的問道:“兩位少爺想玩什麼?”
花間雙手揣在褲兜裏,一臉笑容,讓麻雀看的險些入迷,在確定這眼前家夥與自己一樣褲襠裏帶把之後,心底深處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暗道一聲好美的男人。
寧無缺也在笑,但他的笑容要讓麻雀感覺親切得多,“換點籌碼,我們隨便看看,先熟悉下規矩。”
卡和密碼早就給了王三,聽了這話,王三忙搭著麻雀的肩膀去換籌碼了。
“靠,老娘是來工作的,又不是來賣的,放開我,這工作老娘不幹了!”
寧無缺這輩子還是第一次來這種賭場,花間看上去也一樣,對於這種賭博性質的遊戲,兩個少年人都比較感興趣,所以看的很仔細很認真,將整個大廳的各種賭博的規矩了解的七七八八,突然背後傳來一個高分貝的女子尖叫聲。
兩人轉身,便見角落處,一個身穿黑色短裙,白色襯衫,一身職業裝扮的女子正被兩個男子拉扯著,這女子年齡不大,應該隻有七十八歲,畫了淡妝,整個人看上去帶著幾分蠱惑女的跋扈與囂張,正掙脫了那兩個年輕人的拉扯,抓起身旁一把可移動的三角椅便向身邊那兩個準備繼續抓她的年輕人揮舞著。
寧無缺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他見過的女人大多很文靜,唯有眼前這位給他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她穿著高跟鞋,黑色短裙,白色襯衫,頭發如少婦一般盤在頭頂,耳朵上吊著兩個銀色圈子的大耳環,但身手卻很利索,白皙的雙手揮舞著那把十來斤的椅子,竟讓那兩個賭場安保人員一時間無法靠近她身子。
那女子這一鬧,頓時讓附近賭博的賭徒們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很快便有人開始吹口哨為那女子喝彩,絕大多數都是抱著看熱鬧的態度,在這些賭徒眼中,那女人不過是為他們找樂子的道具,而且他們深知這是什麼地方,自然沒人敢強行為那女人出頭。
很快,四周的安保人員都靠了過來,將那女子圍在了中央,正在這時,一聲冷哼傳來,那十幾名圍著那女子正準備將其抓住的安保人員紛紛讓開,恭敬的叫了聲濤哥。
田濤二十七歲,穿著一件簡單的牛仔褲和褐色夾克,他留著一個很簡單的寸頭,看上去給人一種幹練紮實的感覺,他目光平靜的盯著那揮舞著板凳的少女,淡淡道:“放下凳子,乖乖上去。”
“濤……濤哥。”那女人看見田濤,聲音中也明顯帶著一絲畏懼,叫了聲濤哥,忙解釋道:“濤哥,我隻是來應聘做服務員的,不幹那事兒,你們不能強迫我做那事兒吧!”
田濤麵色明顯一沉,喝道:“我再說一次,上樓去,有什麼問題可以好好協商解決,別在這裏鬧事,影響了客人的心情!”
“不行啊,濤哥,我上去就沒法脫身了,我不幹了還不行嗎,濤哥,我辭職,現在就辭職,不幹了,行不?”女人一臉焦急,顯然對那濤哥很是畏懼,可是對上樓去更加恐懼,忙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她不敢離開這裏,如果沒有人看著,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全身而退。
田濤麵色完全沉了下來,喝道:“抓起來!”
話音剛落,那女子便大聲尖叫起來:“媽的,老娘不幹了都不行,有種就來吧,就算死,老娘也不會陪那頭毛豬上床!”說話聲中,這女人雙手忙揮舞著手中的凳子,防止別人靠近。
其實在場眾人看到這裏都已經明白了,看來這賭場裏有某位人物看上了這女人,想讓她上床,而賭場老板也要求這女人陪那位客人,可女人不樂意,衝了出來,所以才鬧了這麼一場好戲。
田濤無法再由金巧巧鬧下去了,他猛然向前一步,順著金巧巧揮過來的凳子一把抓去,揮舞的凳子頓時頓住,便見他用力一拉,金巧巧來不及放手,整個人都向他衝了過去,田濤冷哼一聲,一手扣住了金巧巧的手腕,金巧巧吃疼之下,大聲痛叫了起來。
“帶上去!”田濤一甩手,金巧巧便被他身後兩個年輕人抓住。
“慢著!”
然而就在田濤以為事情擺平了的時候,一個讓他很不爽的聲音傳入了耳中,他一雙眸子迅速鎖定對方,冷笑道:“還真有愛逞英雄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寧無缺身上,看著這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一臉笑容的站在這裏與田濤叫板,在場除了花間之外,沒有一個人看好寧無缺,有人已經投來同情的目光,有人則在心中暗自搖頭,就算這女人無論是身材還是臉蛋都能打七八十分,可也不至於在這種場合下為一個女人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