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父見沈浪眉頭緊鎖,忍不住問道:“沈先生,我的情況怎麼樣了?”
沈浪緩緩開口道:“楊老,請恕我直言,您身體看似強健,其實外強中幹,你頭部更是烏雲罩頂,印堂發黑,全身被一股黑氣繚繞,這在華夏相術中,是屬於大凶之兆,隻怕是……”
楊天久聽了大急,連忙問道:“隻怕什麼?”
“隻怕是活不過半年。”沈浪道。
“什麼?”
楊天久大驚,“沈先生,我就這一個父親,您可一定要救救他!”
“放心,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隻要有一線生機,我就會用盡全力。”沈浪沉聲道。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想要治病,必須先要花費一大筆錢財?”楊父突然說道。
沈浪點頭,“我看了您家的環境,雖然布置的不錯,但屬於聚陰之地,長期住在這裏,對人的身體不好,必須要大作改動,除此之外,最好再佩戴一些我製作的玉器,這樣才能永保平,仔細算下來,花費確實不小。”
“一派胡言!”
沈浪剛把話說完,楊老指著楊天久厲聲暴喝道:“這就是你找回來的醫生?這分明就是江湖騙子!”
“我早就跟你說過,讓你老老實實做人,本本分分做事,你非不聽,現在倒好,還和這些歪門邪道的人搞在一起,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爸……”
“你別叫我爸,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伯父,風水相術並非封建迷信……”
“你也閉嘴,我不想聽你這些騙人的鬼話,想來騙我?下輩子吧!”
楊父說完,拿起掃把就要趕人。
楊天久見勢不妙,帶著沈浪趕緊離開。
回到車上,楊天久一臉歉意的苦笑道:“沈先生,對不起了,我爸那人就是這樣,您別往心裏去。”
“你和你父親到底有什麼事,為什麼你們之間的關係這麼僵,還有,你父親好像對風水相術十分排斥。”沈浪問道。
聽到這裏,楊天久歎一口氣,道:“沈先生,不瞞您說,其實我的父親,就是當年明江市最有名的刑警,楊震!”
“楊震?”
這個名字,沈浪記憶中好像有點印象。
忽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麼。
“沒錯,我父親當年破獲了好幾起大案,榮獲了好幾次一等功,不知抓了多少罪犯,被譽為人民英雄,”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他的兒子,竟然是明江市的地下皇帝。”
說到這裏,楊天久苦笑一聲,“這對我父親來說就是一種諷刺,他無數次跟我說起,他教育好了無數罪犯,可唯獨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兒子。”
“至於相術風水,您想想,他是一個受唯物主義理論教育的人,凡是都是講證據,怎麼可能相信這些。”
聽到這裏,沈浪點點頭,怪不得楊老反應如此之大,原來這其中還有這種故事。
沈浪打開車門,走了出去,楊天久趕緊追出來道:“沈先生,您這是要去哪裏?”
“去你家,給你父親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