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裏門外的兩個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除了木訥就隻剩下木訥了。
舒可可靠著牆壁,安靜的聽著裏麵的那些對白,她努力的用手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來,可是手背上,已經從臉上蔓延下來的淚水全部都塗滿了。
當她聽到那個女人說都是她自願的時候,舒可可就覺得,自己的世界,這一次,是真的,是真的徹底的陷入了灰暗之中了。
原來之前的這一切,或許都隻是自己臆想的幸福罷了。
也許真的就像是崔昊舞說的那樣,他們兩個人一起長大,一起留學,兩家又彼此那麼的熟悉,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那是自然在一起的。
而她舒可可,才是一個第三者,一個搶了別人男朋友的女人嗎?
這樣的羞辱,這樣的委屈,這樣說不出來的痛苦全部都在心裏蹭的一下爆發開來,舒可可找不到任何一個方法再讓自己冷靜下來,聽著他們再繼續商談所謂的他們之間的婚事了。
婚事兒?嗬嗬,他們的婚事兒?那她算什麼呢?她跟淩逸之間的結婚證又算是什麼呢?
淩逸,原來你騙我去扯證但是卻遲遲不願意跟我舉辦婚禮的原因,難道就因為你的青梅嗎?
因為你在等她的時候所以我隻是一個替代品,然後現在她回來了,所以你們就要結婚了是嗎?
可是我呢?我怎麼辦?
心裏無數的委屈讓舒可可再也忍不下去,也聽不下去了,那天她還真的就相信了淩逸說的什麼誤會。
原來,這一切都真的是一場誤會,是她舒可可太蠢,犯了一個天大的誤會,居然以為自己暗戀了十年的男人總算是看到自己了。
但是現在,可笑的是,原來一切都隻是一個誤會而已!
不過還好,這一切她都已經知道了,那麼她,一定不能再讓自己蠢下去了!
門外剛剛站著的兩個人離開了,可是屋子裏的人不僅僅沒有任何的察覺,反而還開始了新一輪的逼迫行動!
聽著白媽媽嘴裏說出來的那些話,淩逸覺得自己這一次真的是啞巴吃了黃連,有苦都說不出來了。
白姣姣是在一個管束極嚴的家庭長大的,白爸爸對白姣姣望女成鳳的心那是比誰都強,而白媽媽一輩子操持就是希望將來自己的女兒可以嫁一個好人家。
可是現在,她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淩逸在電話裏的時候就告訴白姣姣要誠實的跟她父母坦白一切,畢竟兒女都是爹媽養的,哪個會不心疼呢,因為有愛,所以一定會寬恕的。
可是沒有想到,等到他在外麵轉了一圈都沒有看到舒可可之後回到醫院裏的時候,這一切似乎都跟他想的不太一樣了。
怎麼孩子的父親就變成了他淩逸了呢?
這一頂帽子這麼大,讓淩逸是想躲但是躲不開,可是如果將一切說出來的話,看著白媽媽那一副急切,看著白爸爸那一臉陰沉的樣子,又瞅瞅床上那個才剛剛醒來顯得很虛弱的白姣姣。
淩逸知道,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將事情和盤托出來的話,恐怕到時候白姣姣不是被轟出家門,就是被白爸爸打死。
雖然這頂高帽子戴的是要多不舒服就有多麼的不舒服,可是,既然都已經被戴上了,如果這個時候他把帽子脫下來了,那自然就是要在白家引起軒然大波的。
既然帽子摘不得,那自然就是要拖延一下時間,讓事情有一個緩和的餘地再說!要不然按照白媽媽的個性,說是明天,搞不好今天晚上就給自己的父母打電話了,到時候事情一旦傳開了,那可就不好處理了。
“白姨,你看現在姣姣的身體都還沒有複原呢,說這些事情,會不會有點早啊?”
“早?怎麼可能!”白媽媽擺擺手,然後走到了淩逸跟前一副你不懂我跟你說的樣子一邊說一邊指手畫腳道:“你不懂,這結婚啊,禮數多著呢,新房啊,聘禮啊,嫁妝啊什麼的,還要訂酒店,訂做禮服等等,所以一切啊都要趁早。明天我跟你媽商量一下,然後我們抓緊時間準備,到時候選一個日子,等到姣姣身體好了,剛好舉行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