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在折騰的兩個人此刻都已經被保鏢給分開了,沈落夢走到了張麗英的跟前,然後對著那個保鏢打了一個眼神,保鏢得到示意之後,立馬鬆開了扣著張麗英手臂的手。
“你……你想要做什麼?”
沈落夢就站在自己的麵前,雖然她什麼話都沒有說,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沈落夢的眼神,張麗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到處都發軟。
“打啊,怎麼不打了?剛才不是打的很爽嗎?我現在就站在你的麵前,再打一下?嗯?”
“我……我都說了剛才我不是故意的,你……是你自己站的太近了!”
張麗英說話的聲音結結巴巴的,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在沈落夢的身上轉來轉去的,唇一會兒抿一會兒鬆,看起來格外的緊張。
“是嗎?那麼我現在就站在你的跟前,你要不要再打一下呢?”
沈落夢將張麗英逼到了牆邊,看著靠在牆上目光四處轉動就是不敢看自己的張麗英,沈落夢臉上的冷笑開始慢慢的收斂起來,取而代之的,卻是滿滿的冷漠。
“當年你教唆你的女兒來一次次的害我,怎麼,現在這個賢妻良母的形象算是徹底的裝不下去了?是狐狸總有露出尾巴的時候,我告訴你,我沈落夢是個人,誰對我好,我會記得,但是如果誰在我的頭上動刀子,我也知道該怎麼還回去!”
沈落夢的聲音不大,但是這幾句話在屋子裏回蕩的時候,整個客廳裏都安靜的如同死寂。
每個人都很清楚沈落夢說出這些話的意思,但是隻有張麗英卻心裏還心存著期待覺得沈落夢不過又是在恐嚇她而已。
“我告訴你,你不要太囂張了!”
“媽!”張麗英的聲音還沒有落下,沈婧琪的聲音卻有點意外的就在沙發的那一側響起了。
沈落夢扭過頭看著躺在沙發上滿臉都是淚水的沈婧琪,嘴角輕輕的勾起一抹冷厲的笑意。
“怎麼,現在終於是肯說了?”
沈婧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躺在沙發上衣服一副氣若遊絲的樣子看著沈落夢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姐……我知道錯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沈落夢回過頭,看著臉色蒼白的張麗英,隻是安靜的看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有多說,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多久沒有踏進自己的臥室了呢?
當初在哪裏發生的一切都還曆曆在目,可是人,卻都一個又一個的變換了摸樣。
高跟鞋踩在樓道地板上發出來的清脆聲就像是一麵鼓敲在人心裏。
就在沈落夢走到了樓梯拐彎的時候,卻聽到一個聲音在背後痛苦的說:“姐,我求你了,別在讓人給我注射藥水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那痛苦的聲音聽起來很陌生,因為沈落夢從來都沒有在驕傲的沈婧琪的嘴巴裏聽到哦這種聲音。
藥水?什麼藥水?
沈落夢皺緊了眉頭,想到了剛才問白大褂醫生跟那個小護士時候他們那種不知該怎麼說的樣子,再加上躺在托盤裏的藥水,難道沈婧琪口中說的藥水就是那個東西?
可是,那到底是什麼呢?
沈落夢雖然滿腦子都是疑惑,但是卻並沒有轉過身,而是直接拐彎朝著樓上走去。
如果她親自問這些人都不說的話,那麼就一定是靳睿的意思。
這些事情從他們的口中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那還不如親自去問靳睿,聽他親口說。
隻是,靳睿為什麼要騙她呢?
沈落夢伸手撥了一下耳邊滑下來的頭發,然後慢慢的踱步走到了自己的臥室門口。
這間屋子,她住了十幾年的時間,這裏麵有很多的小秘密。
可是,卻在離婚之後,他再也不曾踏及。
纖細的手指在扶到門把上時,不知道是那門把手過於冰涼還是因為往日的畫麵太過於刺目,沈落夢忍不住深深的閉上了眼睛,手,也慢慢的收回了幾分。
可是這樣的動作不過片刻之間,沈落夢心裏剛剛還蕩漾的恍然一下子就變成了嘲諷。
真可笑,都已經結束了,為什麼這個男人留在她心裏的餘毒卻始終都還沒有白清理幹淨呢?
都說女人的身體是通往女人心裏最深的關鍵,是不是說,她整個人都屬於另外一個人的時候,她就可以讓別人走進來,然後將他趕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