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怎麼也不願意相信,畢竟在她最無助最脆弱的時候是雪姨救了她,給了她一種母親的感覺。
“顧小姐不好了。”喜公公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對著她說著。
顧初涼眉頭微微一鄒,看著他詢問著:“怎麼了喜公公,慢慢說。”
“皇上從宮外回來便高燒不退。”喜公公低著頭說著,不難看出他臉上的焦急神色。
顧初涼聽了也有些慌了神,一邊往出走一邊詢問著他說著:“請太醫了嗎?”
“太醫也束手無策。”喜公公現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她的身上,畢竟喜公公是從小伺候趙荊澈的,其中的感情不言而喻。
連太醫都束手無策的病症,她心下也有著慌了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治好他的病,她甚至都不敢在繼續往下想下去了。
趙荊澈寢宮內,隻站著一些太醫,顧初涼連睜眼都不曾瞧她們一眼,竟直走到趙荊澈的床塌前,看著他臉色潮紅,把自己雪白的小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發現滾燙的很,此刻他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
她拿下自己的手來,詢問著太醫:“可查出皇上是因為什麼導致高燒不退的了嗎?”
幾個太醫支支吾吾的,顯然是還沒有找到正確的病症,現在他如此高燒不退若是任由著燒一夜那麼即便在救活過來,想必腦袋也早就被燒壞了。
她翻過趙荊澈的手腕,把自己的手指搭上,脈像正常根本就找不出什麼原因來,此刻她恨自己沒用以至於連一個小小的病因都沒有找出來。
起身站了起來,吩咐著惜春在這裏守著趙荊澈以防在出現別的什麼事情。
她的醫術是由雪姨教的,她查不出原因雪姨醫術那麼高,想必應該可以找出原因來的。
想到這,顧初涼運起的輕功更加快了一些,轉眼之間變從皇宮之內到了懸崖之下,看著前麵竹屋亮起的燭光,覺得心下有些底了。
顧初涼推開房門隨著“吱……”的一聲,她邁開腿走了進去,發現雪姨正坐在桌子旁,看到她進來顯然是很驚訝,站起身拉著她的小手示意著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之上詢問著她說著:“這麼晚涼兒你怎麼過來了?”
“雪姨……。”此刻顧初涼看著雪姨眼淚竟是抑製不住的流了出來,一下撲進她的懷內哽咽的哭著。
雪姨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她說著:“怎麼了涼兒,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她搖了搖頭,直起身子眼睛紅紅的看著雪姨說著:“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皇上竟高燒不退,太醫也查不出是什麼原因來。”
雪姨看著她麵上很是驚訝,隨即微微鄒了鄒眉頭說著:“若是不好快替他退燒,怕是就會燒壞腦子的。”
這個事情她也是知道的,所以她在束手無策之下才會回來找雪姨幫忙。
雪姨看出了她的疑惑,從自己衣袖之內拿出了一包粉末,遞給了她叮囑著:“這個是牡丹的花根用水煮開可以退燒,你趕快拿著回去給皇上服了吧!”
她聽到這個粉末可以幫助趙荊澈退燒,眼睛亮了些許接過粉末小心翼翼的收好才謝了雪姨出去,現在她是一刻都不敢在當誤了,以至於都忘了詢問雪姨為什麼皇上來了自己又要偷偷的溜走。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惜春看到回來的小姐,終於深深的鬆了口氣,她知道小姐回來一定會有辦法的。
顧初涼衝著她點了點頭,隨後把從雪姨那裏得來的粉末遞給了惜春讓她用水煮開。
惜春把牡丹花根用水煮開後端過來遞給了顧初涼,她接過來扶著皇上坐起身來,用著湯勺一下一下的喂進了他的嘴巴內。
她耐心的等著反應,正在屋內焦急的來回跺著步的時候,喜公公從裏麵出來一臉的欣喜說著:“皇上退燒了。”
這下倒是讓顧初涼心裏的大石頭落了下去,可還沒有完全放鬆下來的時候,喜公公又出來說著:“皇上……皇上吐血了。”
顧初涼身形沒有站穩,往後退了兩步才勉強穩定住自己的身體,機會幾步便衝了進去。
發現趙荊澈安穩的躺在床塌上,嘴角隱隱的還殘留著吐出來的鮮血。
整個人仿佛比之前看著還要嚴重了些許,雙眸緊緊的閉著。
顧初涼的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忍著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她不知道為什麼喝了雪姨給的要為什麼反而會如此嚴重,雪姨不是皇上的生母嗎?又怎麼會忍心的傷害他呢?
她覺得現在整個天都快要塌了一般,從未有過的感覺,雪姨一直被她當做自己最為親近的人,卻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