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壓住在體內升騰的欲火,整了整衣裳,掩飾了襠下的不雅,又狠狠在肖夫人那飽滿高聳的胸脯看了兩眼,這才提著飯盒子走過去,肖煥章已經將棋盤放到一旁,哪裏知道這一對奸夫淫婦在自己後麵幹的事兒,笑嗬嗬道:“夫人有多時不曾下廚,今日難得下廚,咱們可得好好嚐嚐夫人的和手藝!”
肖恒笑道:“叔母心靈手巧,做出的菜肴,必然非同凡響,侄兒今日算是有口福了。”從飯盒中取出菜肴。
菜肴不多,但卻都十分精致,肖恒看向肖夫人,問道:“叔母可曾用過飯?”
肖夫人笑道:“我已經用過,你們爺倆先吃著,吃好了我來收拾。”
“夫人,一起過來喝兩杯。”肖煥章從飯盒裏拿出瓷瓶裝的酒來,“這天開始涼了,喝杯酒,也可以暖暖身子。”
“正是,叔母,一起飲上兩杯。”肖恒忙道。
他隻怕肖夫人馬上要離開,這美豔的婦人讓他神魂顛倒,日思夜想,雖然這種場合也做不了什麼,但是能夠多看幾眼,那也是美事。
肖夫人又何嚐不知道肖恒的心思,扭動腰肢過來,聲音輕柔:“也好,陪著你們爺倆喝幾杯。”坐了下去。
三人落座之後,肖恒為三隻酒杯都斟上了酒,又故意往桌下瞧了瞧,確定了肖夫人玉足的位置,穿著粉色的繡花鞋,一隻腳已經迫不及待靠近過去,碰上肖夫人的腳,肖夫人也不躲開,兩隻腳在石桌下廝磨,便在此時肖恒忽然收回腳,目光瞧向遠處,肖夫人知道必有緣故,順著他眼睛看過去,隻見到一名身著甲胄的漢子正快步往這邊過來。
那漢子人高馬大,龍行虎步,肖恒和肖夫人自然認得,那正是北山禁衛軍統製羅定西。
羅定西看起來十分焦急,腳下生風,轉眼之間,已經走到木橋之上,肖煥章聽到動靜,扭過頭去,見到羅定西匆匆過來,他也瞧出定有緣故,皺起眉頭,羅定西進到亭子裏,焦急道:“大人,大事不好!”
“何事?”肖煥章見羅定西神情凝重,而且親自來報訊,就知道事關重大,已經起身來,肖恒和肖夫人也已經起身,一左一右跟在肖煥章身後。
羅定西看了看肖夫人和肖恒,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道:“剛剛得報,二公子被人所害!”
肖煥章一時沒回過神來,問道:“你說什麼?”
“二公子……!”羅定西低著頭,“大人,二公子遇害了!”
肖煥章身後二人立時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是劃過異彩,但是這種眼神一閃而逝,肖煥章背對二人,羅定西則是低著頭,都沒看到兩人那一閃而過的神采。
肖煥章這次倒是聽清楚了,睜大了眼睛,嘴巴張了張,卻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他的身體開始顫抖,臉上的肌肉抽搐起來,瞳孔收縮,忽然間覺得全身發軟,眼前發黑,整個人便癱軟下去,肖恒急忙伸手扶住,“叔父……!”
羅定西也是吃了一驚,起身來,上前道:“大人,你可千萬要保重啊!”
肖煥章喘著粗氣,緩緩睜開眼睛,肖夫人握著肖煥章的手,成熟美麗的臉上滿是悲傷之色,顫聲道:“老爺……你可千萬要保重……!”
“靜謙……!”肖煥章想要抬起手臂,隻抬起一半,便無力垂下去,全身發顫,“靜謙死了?這……這怎麼可能……羅定西,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手下數千兵馬,他自己……他自己也會武功,我一直讓他在身邊多安排護衛……怎麼可能,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人,二公子不是在玉田那邊遇害。”羅定西神情凝重,聲音低沉:“他是在玉田縣和蘭薊縣交界處的一片山崗附近遇害……是有人發現了現場,報告了當地官府,蘭薊縣知縣聽到情況,親自前往,認出了二公子,立馬就派人往這邊稟報過來……!”
“羅統製,他們確定是靜謙?”肖夫人哀傷道:“有沒有認錯人?靜謙鎮守玉田,怎會在蘭薊縣那邊遇害?”
“回夫人話,具體是怎麼個情況,卑職也不清楚,但是蘭薊縣知縣確定是二公子,他見過二公子數次,認識二公子,而且從衣甲等物也可以辨識出二公子的遺體。”羅定西肅然道:“卑職已經派人迅速前往接應,蘭薊縣那邊,也已經收斂二公子的遺體,正往府城送過來,案發現場,已經被當地官府封鎖,卑職也已經知會了性部司衙門的人,他們也已經派人趕了過去。”
肖煥章身體依然在不停地顫抖,老淚縱橫,“快,讓人備馬,我要去見靜謙,我要去接他回來……!”
肖恒忙道:“叔父,你現在不能騎馬,侄兒這就下去讓人備馬車……!”向肖夫人道:“叔母先照顧叔父,侄兒立刻去準備馬車,迎接二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