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皺起眉頭。
他雖然還不能完全掌握冰心蟲,但是卻知道冰心蟲非同一般,不但可以識毒辯毒,更為緊要的是,如果是一般的毒藥,冰心蟲甚至可以解毒。
而且這冰心蟲是萬毒之王,對毒性有著極其敏銳的感應,便是無色無味的毒藥,它們都能夠感應出來,而且會在第一時間往人體之內爬動,去探尋毒性。
這就像畫家看到千古名畫,樂者看到無價古琴,都會忍不住湊近過去。
對此,楚歡已經頗為了解冰心蟲的習性。
可是此時這兩隻冰心蟲竟似乎沒有感應到任何毒性,懶洋洋地呆在楚歡手臂上,一動不動,倒像是已經熟睡。
楚歡知道,這冰心蟲白天睡覺,晚上便會醒過來,此時絕非白天,正是冰心蟲活動的時間,這兩個小家夥也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沉睡。
小半天不見它們動彈,楚歡暗暗叫苦,隻因為此時室內的血腥味他聞不到,聞到的卻是從林黛兒身體內散發出來的陣陣體香。
若是換做往日,林黛兒的體香也絕不至於如此彌漫,可是因為菩薩歡喜散的緣故,會讓女人的體香變的劇烈起來,彌漫的也更為迅速,而楚歡因為藥性,對於女人身體散發出來的味道也會異乎尋常的敏感。
楚歡心下吃驚,他先前還真不在乎區區春藥,隻因為擁有冰心蟲在身,他很有底氣。
但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事情比自己預想的要糟糕。
冰心蟲沒有動靜,楚歡用指甲碰了碰,兩個小家夥依然動也不動,出現這種狀況,楚歡很快就想到一個可能,這絕非冰心蟲的習性改變,不再對毒藥敏感,而是菩薩歡喜散根本不是毒藥,又或者說,在冰心蟲的判斷中,根本不將菩薩歡喜散當做毒藥。
這就好比一位樂者,雖然見到一幅價值連城的名畫,雖然名畫的價值不可估量,但是卻兀自無法打動樂者的心。
菩薩歡喜散雖然是極厲害的藥物,但在冰心蟲的判斷中不是毒藥,小家夥自然不會有興趣去一探究竟。
楚歡鼻中那體香味道越來越濃,小腹間的溫度也是越來越高,全身的血液,竟似乎如同江河決堤,直往小腹間湧過去。
此時,楚歡竟是忍不住往林黛兒望過去。
林黛兒已經無法靠在牆壁,她躺在木床之上,如同一條美人蛇,在床上拚命扭動,身體的折磨,讓她隻能扭動才能稍微減輕一些。
紅色的喜袍散開在木床上,林黛兒一身雪色的衣服,躺在那紅色的喜袍上,紅白相間,觸目驚心,她就如同白色的美人蛇,扭動之間,那成熟性感玲瓏起伏的嬌軀更是曲線畢露。
她的腰肢扭動,圓潤的翹臀兒時不時地拱起,顯得十分豐滿,楚歡隻覺得喉頭發幹,他想將視線移開,但是卻無論如何也難以移開。
“我……我要死了……!”林黛兒腦海中還保持著最後一絲清明,“你……你殺死我……!”
楚歡此時也對冰心蟲絕望,這兩個小家夥已經不起作用,他收起冰心蟲,見到林黛兒望著自己,朦朧的眼睛除了媚人的迷離眼神,竟還夾雜著一絲乞求,“殺了我……!”林黛兒的聲音軟膩如酥,楚歡身上已經是烈火焚身,他拿住匕首,握在手中,一步步往林黛兒靠近過去。
林黛兒呼吸急促,鼓囊囊的胸脯起伏著,強自坐起身來,看著走過來的楚歡,閉上眼睛,“殺了我,你……你是官……殺了我……!”她並沒有完全迷糊,至少此時還能夠知道楚歡的身份。
楚歡抬起手臂,匕首往林黛兒吼間湊過去,林黛兒俏容嬌媚,此時就如同一直熟透了的桃兒般,雖然想著赴死以保清白,可是她臉上的表情,卻偏偏讓人覺得是一副任君采拮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