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是所有男人都想將她擁入懷中,而玉紅妝,卻似乎她隨時可以撲入任何男人懷中。
這當然隻是一種感覺而已。
楚歡一臉肅然道:“也不是什麼取笑。你們到京城來,也是準備開賭坊?”
玉紅妝笑盈盈道:“楚大人以為呢?”
“金玉街似乎沒有賭坊。”楚歡道:“你既然準備在京城做生意,就該知道金玉街的行市。金玉街的客人,大都是達官貴人,他們當然不會像市井俗夫一樣,在你的賭坊賭錢……!”他抬起頭,目光重新落在玉紅妝唇紅齒白妖嬈嬌豔的臉龐上,“玉老板,如果你們確實想做生意,京城之中有許多地方都很合適,甚至看在故人交情上,戶部的登錄我也會盡快幫你們辦妥,金玉街……確實不合適。”
玉紅妝笑得更是燦爛,“楚大人答應幫忙,果然是重情重義,奴家沒有看錯人。不瞞大人,其實奴家經營賭坊多年,經過上次的事情,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這開賭坊,掙銀子確實容易,可是擔當的風險也確實不小。”
“哦?”
“大人不知道,你以為經營賭坊,當真像表麵那般容易?”玉紅妝輕歎道:“打開門做生意,迎來的第一撥人,便是官府的差役,那總是要打點的吧?還有那些地痞流氓,你若是不打點好,這生意也就坐不成,再加上官府的稅收……誰都以為開賭場掙銀子,可是各方打點,真正落到我們這些人手中的,能有幾個?”
楚歡靠在椅子上,並不言語,隻是瞧著玉紅妝訴苦。
楚歡越看玉紅妝,變越覺得這尤物真是有演戲的天分,她的表情可以在片刻之間變幻出各種表現,時而風騷嫵媚,時而楚楚動人,時而滿腹愁懷,無論何樣表情,都似乎是從內心之處發出,也幸好楚歡知道她出身市井,否則還真要被她的情緒所帶動,皺眉問道:“你的意思是?”
“賭坊這一行,我們是不準備再做下去了。”玉紅妝抬起皓若白玉的手兒,輕輕撩開腮邊一綹青絲,這動作風情萬種,幽怨道:“雲山出了案子,好不容易打點,幾乎是傾家蕩產,才將事情平息下去,這裏是在京城,天子腳下,奴家身後又沒有靠山……!”說到這裏,瞥了楚歡一眼,輕歎道:“這京城的地痞流氓比之雲山府要霸道的多,真要是再出了什麼事兒,隻怕銀子都無法打點,奴家卻要鋃鐺入獄了……!”她可憐巴巴瞅著楚歡,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閃動著,甚是動人,“楚大人,你瞧奴家較弱之身,哪裏能受得了牢獄之苦啊……!”
楚歡笑道:“玉老板言重了,這京中開賭坊的並不為少,也沒瞧他們出什麼事情。”
“他們背後都有靠山。”玉紅妝聲音嬌膩,嬌滴滴道:“除非楚大人答應奴家,以後也做奴家的靠山,否則……否則奴家可不敢再經營賭坊了。”
楚歡隻是淡淡一笑,這種要求,他自然不會答應,哪怕玉紅妝再使出萬般手段,這種要求楚歡想也不會想的,若是真的應允了玉紅妝,到時候玉紅妝這幫人自持背後有戶部侍郎撐腰,胡作非為,十有八九要給楚歡惹來禍事。
楚歡對自己的處境很清楚,雖說如今自己位居戶部侍郎,而且還有伯爵之位,可是自己在朝中僅僅是新人,自己的地位,完全是建立在皇帝的賞賜和齊王的交情之上,如今隻能算是在京城剛剛站穩腳跟,說到勢力,楚歡可不覺得自己現在有什麼勢力,而且他也清楚,自己幾次出風頭,朝中可是有不少官員心存嫉恨,甚至有不少人正盯著自己,等著自己出了簍子便立刻跳出來,別人不說,戶部尚書馬宏對自己可就是心存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