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牽馬徑自進了院中,回過頭,向梁坊主道:“梁坊主,進來坐坐!”
梁坊主忐忑不安,但是四下無人,此時也由不得他,他哆哆嗦嗦進了院子,身後的院門立刻被獨眼漢子關了起來。
楚歡附耳對獨眼漢子說了幾句話,獨眼漢子點點頭,率先進了屋子,楚歡這才回頭向梁坊主道:“這裏倒是僻靜,是說話的地方,梁坊主,你覺得如何?“
梁坊主魂不守舍點點頭,額頭冷汗直冒,心裏暗想著,楚歡總不是要在這裏弄死自己吧?
這裏十分的寂靜,進了屋內,屋裏陳設簡陋,桌子上放著一盞油燈,旁邊有一扇小門,卻是緊緊閉著,除了那獨眼漢子,屋內還有兩名大漢。
楚歡大方地在桌邊坐下,向梁坊主笑道:“這裏是我幾個朋友,梁坊主,先請坐,我有事要與你商量!”
梁坊主心驚膽戰走過去,半邊屁股坐在椅子上,勉強笑道:“楚歡,你……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他話聲剛落,便聽到“啊”的一聲慘叫才旁邊的那扇門後傳來,聲音十分淒慘,似乎正經受著極大的痛苦。
梁坊主麵如死灰,幾欲軟倒,那獨眼漢子已經笑道:“沒事沒事,不用擔心,隻是自家人辦點事!”衝著那扇門叫道:“辦事的時候小心些,別驚著客人!”
梁坊主顫聲問道:“那……那裏是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獨眼漢子擺手笑道:“你們說你們的。”他越是說沒什麼,越是讓梁坊主心驚膽戰,瞧這獨眼漢子幾人,似乎不是什麼善類。
楚歡咳嗽一聲,才道:“梁坊主,實話對你說吧,雷大將軍很快就要到來,據說還會親自去祭拜老東家……當然,不會大張旗鼓,隻是暗中祭拜而已。”
梁坊主擦了擦額頭冷汗,道:“雷大將軍……雷大將軍有情有義……那個……唔……!”
楚歡歎道:“但是我現在隻擔心雷大將軍到來之後,第一個要倒黴的就是梁坊主你了!”
梁坊主身子一震,失聲道:“為……為何?”
“道理很簡單。”楚歡道:“你這次犯了錯,禦酒之名肯定是要輸,酒坊肯定也無法經營下去……你說雷大將軍前來,看到和盛泉落到這般田地,會不會過問幾句?”
梁坊主點點頭,如坐針氈,渾身上下十分的不舒服。
“雷大將軍一旦動問,大東家總不能隱瞞,隻會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大將軍。”楚歡盯著梁坊主的眼睛,目光銳利:“和盛泉無路可走,是因為輸掉了禦酒評選,而輸掉禦酒評選的原因,卻是因為你毀了酒王……梁坊主,你說雷將軍知道這些之後,將會作何處置?”
梁坊主越擦,額頭的汗水卻越多,聲音發抖:“我……我沒有……!”
楚歡立刻皺起眉頭,道:“莫非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否認沒有與人勾結?”楚歡剛說完,旁邊那扇門後麵又傳來一聲慘叫,比方才更淒慘。
梁坊主慌了,忙道:“不是,是方正昊……都是方正昊,是他派人找上我,要我……要我那樣做……!”
楚歡微微頷首,道:“梁坊主,你這樣說,我很欣慰,一個人犯了錯不怕,就怕不能悔改。對了,他花了多少銀子讓你這樣做?”
“一千……不,兩千……!”
“兩千兩?”楚歡目光如刀,鄙視梁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