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嫣越來越相信自己身份的不同尋常,甚至在她的體內總是有非比尋常的能量,每次到關鍵時刻就會在她的身體裏逃竄。
啞巴不知道是聽到妃嫣的話,還是被什麼困擾,她想要逃離什麼的束縛,四肢不停掙紮著。
妃嫣見啞巴不停扭動的身體,那臉色已經開始滲出細汗,臉色也開始極度變紅。
妃嫣發現自己想要控製好啞巴的身體,可是動作輕柔了控製不住,如果用力,妃嫣又怕傷了啞巴。
妃嫣無法,卻是腦中閃過一個信息,她努力固好啞巴的身體,對準一個道點下去,啞巴暈了過去。
妃嫣將被褥給啞巴蓋好,回頭看了眼那就停在最燦爛綻放那刻的淺眠草,徑直走了出去。
妃嫣隻是想要去尋找還有沒有這淺眠草,其實她知道,能找到的可能性很小,而此刻啞巴、小雅都需要這株草救命,任她救誰,她都如此難以抉擇,兩個都是救過她的人,她不想背負著愧疚過一輩子。
正在妃嫣去尋找草的時候,那個出現在山崖上的那個人卻來到了啞巴的身邊,點開她的穴道。
“這下你相信這是值得了吧?”那人輕輕開口,說得輕描淡寫,仿佛這些事情是早就在她預料之中。
“是,我接受這次任務!”啞巴竟然能開口說話了,雖然身體很是虛弱,但是吐出的字卻清晰圓潤。
“但願不要讓主子失望!”那人說完便消失了。
啞巴也趁此機會拿出紙草草寫上幾字,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忍痛用手擠出那傷口處的汙血,馬上離開這個山洞。
妃嫣沿路找了好久,可是還是沒有找自己要找的草,這樣的夜色,火把已經燃盡,如何能找到,妃嫣想想,又覺得自己真是天真了點,歎歎氣,想著還是先回去看看啞巴,然後早點回去,要不然小翠估計要打著火把找人了。
進入山洞,看著那已經空空如也的床,突然覺得心一通,沉重地拿起那床上的一張。
“妃嫣:我的命本就是你給揀來的,這段時間沒有任何紛爭過著,我已經很滿足,這次算是我給你的感謝,無須再為這藥再糾結,救你要救的人吧,如果我命大,也許會再相見,如果我無福,來生再遇,如果一個叫轍的人出現,麻煩你幫他一次,這是我唯一希望你做的,寄語書!勿找。”
妃嫣突然覺得心那般沉重,又是轍,可是她連人都沒有見到,也不知道這願望是否能幫起完成。
下山雖然沒有上山那般艱難,可是在黑夜裏前行總是崎嶇的,本來已經傷的身體,此刻更是一身狼藉。
還沒有到院落,妃嫣就覺得氣氛有些異常,隱隱約約還能聽到那嘈雜的聲音。
妃嫣眼一挑,心沉了下去,難道又出現了什麼情況?
“那丫頭到底去哪了?是不是跑了?”
妃嫣走在門口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裏麵傳進了她的耳朵,而說出的話卻讓她心一寒。
“二夫人,妃嫣隻是去找藥了,很快就會回來的,奴婢記得她問起後山,好像是要去後山找藥呢,要不讓奴婢,讓奴婢帶人找找?”小翠一聽二夫人這樣詆毀妃嫣,非常心急地解釋道。
妃嫣隻是聽到一聲冷哼,接著聽到二夫人那無情的聲音怒斥小翠。
“找她那是肯定的,賣身契都簽了,她以為她跑得掉嗎?至於你說的現在去找,你也不看看這都什麼時辰了,這天也都黑了,就為了她一個人,讓這麼多人去那危險陰暗的地方去找,你是想要所有的人都回不來麼?”不知道具體從哪個時候開始,二夫人也變得這般刻薄,是對自己女兒的擔心呢還是她一直都是這樣,隻是曾經隱藏地太好。
“妹妹,妃嫣好歹也是我院裏的丫鬟,要管束懲戒都是我的事,就不勞煩妹妹掛心了。”大夫人終於從人群裏走出來,給予回應,開始回應二夫人,一掃前幾天的沉默,而那幾日的不問塵世正如衛國公吩咐的麵壁思過般。
二夫人抬頭看了大夫人一眼,嘴角揚起的是一種挑釁,“姐姐說的是,怕隻怕姐姐護短,這沒辦法秉公辦理了,姐姐當然不急,可是妹妹我不行,我的女兒因為她已經耽誤了時期,要是她逃跑了,你讓我如何?她一個人的命怎可跟我女兒的命相提並論。”
眼看大夫人和二夫人的口爭就要到一個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了,妃嫣沒有辦法再這樣泰然處之了。
“大夫人、二夫人奴婢命賤,不值得兩位夫人為了奴婢而這般冷臉!”
妃嫣站在門口,她的聲音透過黑暗傳進了這個通明的院落,所有的人注意力都在她的臉上。
有人是開心,比如小翠,有人是看好戲,而更多的是一種默然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