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的晚上陸思遠在房間裏一邊玩遊戲一邊同溫成傑打了一晚上的語音電話,單女士進來看過幾次,發現他都是在和男生聊天打遊戲,又小心關上門出去。
等到新年鍾聲敲響的時候兩個人不約而同說出那句新年快樂,又同時笑了起來。
“等過兩年,我初一就來就你們家拜年。”溫成傑低聲說:“記得打聽清楚你爸媽喜歡什麼。”
陸思遠一笑:“怎麼不是我去你們家拜年?”
“因為我大年三十就帶你回我們家了,三十就見了,哪裏用等初一。”溫少爺嘀嘀咕咕說了許多對以後的計劃,陸思遠隻是聽著,都覺得那會是很好很好的未來。
寒假很快過去,文理分科後的第一學期如約而至。
陸思遠在校門口下車,一眼就看到正在等自己的溫成傑。
兩個人並肩走在校道上,陸思遠忍不住問:“怎麼今天沒有騎你那輛騷粉色的死飛了?”
“你又不騎單車了,我騎那車幹嘛。”溫成傑道。
陸思遠一噎:“你騎不騎死飛,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溫少爺一頓,有些不情不願地說:“我還不是看著騷粉色的死飛顯眼才買的。”
的確顯眼,自己隔著一百米都能看見。
陸思遠:“所以你是為了讓我一眼看見才買那個顏色的?”
“對啊,不然我整個沒刹車的自行車天天街上竄幹什麼。”溫少爺嘟囔:“幸好每天早上車都不多,要不然早被撞了。”
說到這裏,陸思遠一推他:“還好意思說,你每天早上起那麼早幹什麼?害得我也跟著起早。”
“我還不是看著你來學校來得早,要不然……”溫少爺說著一頓,反應過來不對,連忙追問:“你什麼意思?”
陸思遠不說話了,踢著地上的石頭往前走,溫成傑笑著追上去拉他的手,言語裏麵的喜歡難以遮掩:“你起那麼早是為了……”
“為了買第一籠出爐的包子。”陸思遠瞥他一眼。
溫成傑:“又在胡說,你早上要不不吃,要不就是麵包牛奶,什麼時候買過包子。”
“那你知道還問什麼問?”陸思遠推他:“我想起我快一年都是六點不到起床就生氣。”
溫成傑:“我還不是一樣,估計是沒睡好,這一年我才長了三公分。”
陸思遠瞪他:“我一公分都沒長,你能不能別說了。”
兩個人跟傻/逼一樣爭相起早,就是想在校門口見對方一麵然後一起鎖個車,白白浪費這麼多睡覺時間,陸思遠想一下都覺得白癡。
“為什麼不能說啊。”溫成傑從後麵抱他,腦袋壓在他肩膀上往前走:“你說我們兩個人蠢不蠢,要是早點說明白,高一我們就都能早上睡久一點,你也不用整天騎個自行車一路狂飆。”
陸思遠點頭:“你也不用騎你那輛死飛招搖過市了。”
溫成傑歎氣:“好可惜,少接了好多吻。”
陸思遠:……
這個人天天腦袋裏都在想什麼啊,能不能有點十七歲男生的樣子?陸思遠想著一頓,好像自己十七歲的時候也天天想這些。
天天想溫成傑什麼時候能從籃球場下來的時候過來親我一下,什麼時候他會趁著收作業的時候捏一捏自己的手。
兩個人走到新教室門口,王婆還沒來,教室裏有點吵。
溫成傑往裏麵走,陸思遠跟在後麵,教室裏安靜了一會,頓時爆發出怪叫聲。
“溫少爺來了!”
“哎喲,我的爺你可來太早了,我還以為你忘記今天開學了。”
“少爺同酷哥一起來的啊。”
溫成傑同他們打了個招呼,找了個空著的雙排座拉著陸思遠過去坐下,陸思遠坐在貼牆的裏麵,溫少爺坐在外麵。
“怎麼他們教室的座位是雙排的。”陸思遠有些好奇:“不是一般都是單組座位嗎?”
溫成傑聳肩:“可能是王婆還沒來得及安排吧。”
“不是哦,是王婆根本就不管這些。”李家慶的公鴨嗓幽幽傳來。
溫成傑回頭:“喲,原來班長和我們兩個一個班啊。”
李家慶抱著手臂:“你們兩個是不是根本就沒認真看分班表?告訴你們,剩下一年半我就繼續當你們倆班長了。”
“怎麼?還有內定班委的?”陸思遠笑了:“不過自己人上位,我們都放心。到時候座位給我們安排下,找個舒服的地方不動窩了。”
溫成傑點頭:“還有就是得把我們倆安排繼續同桌,就拜托你了班長,我會幫忙許願你考試超過莊元的。”
“靠,不用你許願我也能考過他!”李家慶一想起莊元就氣得牙癢:“那個怪人還特意過來問我在哪個班,祝我次次班級第一。”
陸思遠挑眉:“不會吧,莊元有那麼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