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自己答應了就算出了什麼事也不關我七妹的事,怎麼現在想耍賴?”周靈溪將絲帕攥緊,擋在了陳韻身前。
“這是家主伯伯送給我的火雲鞭,可是玄階法器,你賠我。”王飛萍撿起地上斷成幾節的鞭子,一邊哭一邊朝陳韻大喊著。
“王小姐,不知是你腦子不好使呢,還是你說過的話根本就不算數。剛剛我說的還不明白嗎?”陳韻冷冷的看向她。
周沐雲見此,立即拉著李慧婷就走進了扶芳閣。
與此同時,王芙和她身邊的兩個築基修士也站了起來,其實她早在剛剛鞭子斷成幾節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注意這邊的情況了。
“周六小姐,周七小姐,今日之事是我家飛萍做的不對,火雲鞭的事就算了。”王芙笑著說道,接著她又看到陳韻身後的常悅,似乎想起了什麼:“隻不過是一件玄階法衣而已,而且常道友也不是故意弄破的,我看也就算了吧。”
“這怎麼能行?這賤人...”王飛萍正要發作,就看見王芙朝她斜斜看了一眼,她當下立即閉了口。
陳韻看見周沐雲已經來了,頓時心裏有了些底氣。
她隨意地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笑道:“如此甚好,隻是剛剛這位王飛萍小姐可是不由分說就往常道友身上甩鞭子,你看這事怎麼辦呢?在周家的結嬰大典上鞭打周家的貴客,好像不太好吧?”,
“七妹,難道你要請常道友也甩她一鞭子嗎?”周靈溪有些搞不懂,她本來覺得要打起來了,後來看見王芙站了出來,就知道這事有轉機。
若是七妹真的要打回去,這樣不依不饒的,落了王家的麵子也不太好吧。
王芙的笑意淡了下去,意味不明地看著陳韻。常悅在陳韻身後,緊了緊拳頭,似乎真的打算打回去。
王飛萍更是蹭的一下火氣就上來了,開口道:“你們別欺人太甚!”
陳韻卻是直接忽略了王飛萍:“六姐此言差矣,我隻是覺得能用溫和方式解決的事,就別用武力解決。我看王飛萍小姐剛剛那一鞭子也是毫不留情。”
聽她這麼一說,王飛萍隻覺得大事不妙。
果然陳韻頓了頓,接著道:“以小姐這樣的好身手,就賠三千中品靈石給常道友也是不算看低了小姐吧。”
陳韻走到桌子邊,蹲了下來,拾起地上一枚杯盞的碎片道:“至於飛萍小姐失手打碎的酒杯,是我們周家從西川購來的瓊玉盞,價位在一千中品靈石左右,就算一千中品靈石吧。”
陳韻卻還不肯罷手,來到剛剛打鬥的地方指著地上已經被腐蝕的地麵。
接著,她對著王飛萍和顏悅色地道:“還有這鞭子,好好的淬毒幹嘛,還腐蝕了地麵,這地麵上鋪的可是篁楊木。這種樹雖然品質極好,卻是極難存活,這一小塊地麵估計重換篁楊木也要兩千中品靈石吧。”
“你,你,你...”王飛萍嘴都氣歪了,她雖然在王家比較受寵,但說到底還是個旁支,月俸也就隻有一萬下品靈石,也就是一千中品靈石,她哪來這麼多靈石。
王芙馬上接道:“好,這靈石我先幫飛萍墊上。”旁邊立即走出兩個築基女修,遞過來了兩個儲物袋,交給了陳韻和常悅。
周沐雲很合時宜地走了過來,站在王家眾人麵前,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微笑道:“我說哪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呢,今天是尚羽真君的結嬰大典,大家都要和和氣氣的才好。”
她接著又轉身對陳韻道:“小七,這是李家八小姐,今年十歲與你一般大年紀。”
“周七小姐你好,我是李慧婷。”
“你好,我叫陳韻。”
聽到周七說自己是姓陳,她不禁蹙了蹙眉。
陳韻又接著笑道:“我也叫周韻,不過還是習慣陳韻。”
李慧婷好像想起來曾經聽母親提起過周家從外頭接回來一個外姓丫頭,應該就是這周七了吧。當下也就點點頭道:“無論是陳韻還是周韻,是你便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