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漢子“哎喲”一聲尖叫,捂著紅腫的左臉,目光驚懼,再也不敢則聲了。
“混賬東西!本總管已經警告過你了,若有再犯,必定重責不饒!你既把侯某的話當耳邊風,那就別怪侯某對你不客氣!”
侯師兄臉色陰沉得嚇人,目光如刀鋒般犀利,指黑臉漢子的鼻子喝道。
此幕與侯總管平時溫文爾雅的形象相去甚遠,甚至可以說是顛覆性改變,別說白臉漢子悚然一驚,就是王三也心中一凜!
沒想到侯總管平時溫文爾雅,翻起臉來竟如此之快!
黑臉漢子被侯師兄盯著全身發毛,目光驚慌躲閃,又被那一耳光打得肝膽俱寒,雙股微微顫栗,耷拉著腦袋,大氣也不敢出。
白臉漢子見黑臉漢子被打,震驚之餘,又有點幸災樂禍,但在威嚴深重的侯師兄麵前,根本不敢表露分毫,隻是低頭不語,心中竊喜。
“今後再有類似情況發生,隻要被侯某知道,一定嚴懲不貸!滾!”
侯師兄聲如驚雷,氣勢如虎,厲聲嗬斥道。
黑臉漢子和白臉漢子頓時如蒙大赦,抱頭鼠竄而去。
“看來,這兩個家夥,都不是好剃的頭啊!”
待那兩人消失後,王三深有感觸地對餘怒未熄的侯師兄道。
“王師弟說得不錯,別看在侯某麵前,這兩個家夥本本分分、服服帖帖,其實不然。如果侯某不在場,他們可囂張得狠,誰都不服。對這兩個家夥,須得恩威並施。實在不行,就要亂世用重典,否則是無法治服他們的。今後他們在你手下當差,倘若有何差池,或者不服從命令之處,盡管在告訴侯某,侯某自會整治他們,量他們也不敢小覷王師弟的。”
侯師兄麵色一寬,輕輕吐了一口濁氣,語氣平緩下來,安慰王三道。
“請師兄放心!師兄既已將他們交予王某管理,王某自有禦人之道,師兄就不用再操心了!他們是一條小泥鰍,翻不起什麼大浪的。不足為慮。王某倒想請教師兄,有關蜀山派修士在青衣鎮的活動情況。”
王三知道侯總管不放心,便微微搖了搖手,反過來很有自信地安慰侯師兄道。
然後話語一轉,又問起蜀山派的情況來。
魏副管事和方副管事,不過是築基中期修士而已,他們雖然自視甚高,在實際已達築基後期境界的王三麵前,卻算不得什麼,王三完全可以憑自身神通,輕鬆壓服他們,讓他們心服口服。
王三真正的大敵是蜀山派修士。
對青衣鎮蜀山派修士的情況一無所知,才是王三不放心的。
侯師兄沉呤了片刻,先是勸告王三要重視魏、方兩人可能起到的正麵和負麵作用,然後淡然一笑,頗為欣慰地道:“記得侯某二年前剛來青衣鎮時,蜀山派勢力足可與我青衣鎮‘兩堂’旗鼓相當,難分軒輊。此前雙方也曾多次火拚,互有死傷,大體上是我‘兩堂’居於劣勢。”
“侯某受命來此主持大局以後,雙方又有過幾次大的衝突,蜀山派遭到沉重打擊,人員損失慘重,僅築基期修士的損失就超過百餘人!煉氣期修士的損失,更是在二百餘人以上!蜀山派在青衣鎮的勢力幾乎被連根拔起,再也無力與我‘兩堂’爭鋒,不得不忍聲吞氣,退出了青衣鎮。”
侯師兄領導青衣鎮兩堂,能夠取得如此傲人業績,的確是值得驕傲的。
但侯師兄此人個性平和沉穩,不喜歡張揚,也不居功自傲,更不沾沾自喜,實屬難得,再次讓王三大感折服。
“怪不得!王某來的時候,走在大街之上,並未看到有何蜀山派弟子出現。原來師兄用兵有方,早將蜀山派趕出青衣鎮了!師兄為宗門立下汗馬功勞,不愧是我派築基期同門中,最傑出的師兄啊!”
王三讚歎道。
侯師兄謙虛地搖了搖手,似乎並不認同王三的讚譽,仍平靜如水地道:“後來,蜀山派不甘失敗,又派出數十名築基期修士來到青衣鎮,意圖恢複其地盤,被我派迎頭痛擊之後,損失慘重,從此老實多了,再不敢在青衣鎮露麵,隻敢鬼鬼祟祟鷙伏於附近的崇山峻嶺中,伏擊我派外出弟子,偷襲青衣鎮四周的中小修仙世家,並對他們進行威逼利誘,裹挾他們與我派作對。你的前任劉師弟,便是率隊與青衣鎮西北部尹姓世家交易後,在回青衣鎮的途中,遭到蜀山派修士的襲擊,而慘遭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