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雖未至清明,但小雨不斷,淅淅瀝瀝,今天是一個人的祭日,他叫潘子,十年前死於張家古樓。
吳邪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站在門口,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慢慢把手伸出床外,雨打在手上很冷,刺骨的冷。張起靈抓住他的手腕,把吳邪冰冷的手從床外拉回來,低聲道:“冷”
吳邪擠出一個微笑道:“胖子呢?”“剛起。”吳邪的目光轉回窗外,看著天上的烏雲。“今天是潘子等我祭日。”“嗯。”“如果不是我當年的懦弱,他不會是這樣的結局。”張起靈搭著他的肩道:“是他自己的選擇,與你無關。”吳邪搖了搖頭,強顏歡笑。“不,都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我,他那麼好的男人早就該娶妻生子,早知道這樣,我寧可當年死的是我。”“吳邪你sil我們也會難過,他的色已成定局。”
胖子從樓上下來,手裏提著一瓶酒,拿來兩條煙,一身肅穆的黑色,隱去了平時的大大咧咧“天真,走吧。”今天不是清明節,墓園裏的人不是很多胖子在潘子的幕前緩緩地蹲下。“潘爺,咱來看你了,這是我們給你買的煙,不是我們小氣,我們知道您就好這麼一口,是吧,來天真小哥,咱敬敬潘爺。”吳邪為潘子斟滿一杯白酒,抬起眼簾道:“潘子,本來以後會有很多話和你說,但現在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了,這樣,我給你唱首歌,小三爺你大膽的往前走啊,莫回頭。”歌手飄蕩在墓園的上空,回蕩在十年前的張家村樓裏,展現了一幅英勇的畫麵“潘子記得嗎,你唱的。”吳邪撫摸著潘子的墓碑,哽咽道,張起靈站在他旁邊看著他道:“回家吧。”“不回,走今天我要和潘爺好好喝一回。”胖子拽著吳邪往外走,張起靈本想阻止,但看著吳邪的樣子還是覺得默默的跟上去。吳邪和胖子在酒館一座就是一下午。“天真今天咱和潘爺好好喝一個。”胖子麵前堆了一桌的空酒瓶,吳邪喝的也不少,滿臉通紅,張起靈擔憂的看著吳邪道:“別喝了。”吳邪擺擺手道:“沒事,今天我高興,要和潘子好好喝上一次。”張起靈皺了皺眉奪過他手中的酒杯,胖子趴在桌子上,早已不省人事。吳邪漸漸的收起他那違心的笑容,淚水奪眶而出“都是我,都是我,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潘子,是我害了三叔,是我害你孤身進青銅門。如果沒有我,你們都會好好的,對不起.......對不起。”吳邪趴在桌子上號啕大哭。張起靈看著他的臉道:“吳邪,從來沒有人怪過你,是我們自己得選擇。”吳邪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都是我,都是我”張起靈伸手在吳邪脖子後捏了一下,吳邪才止住了抽泣。張起靈輕舒一口氣,扶起吳邪讓他靠在椅背上,掏出吳邪的手機,撥出了解語臣的電話“喂”電話那頭傳來解語臣的聲音“解語臣,我這有點麻煩,你過來一下。”“你在哪呢”“潘圓酒館”“好,我馬上過來。”張起靈放下手機,扭頭看著吳邪,把他輕輕的摟了過來,讓吳邪靠在自己的肩上,慢慢的收拾了一下胖子麵前的酒瓶。十幾分鍾後解語臣匆匆趕來“怎麼喝成這樣。”“今天潘子祭日。”“唉,你先帶吳邪回去,這個胖子我來想辦法。”“嗯”張起靈背著吳邪向家走去,吳邪摟了摟張起靈的脖子,口中囈語道:“潘子......別回去。”張起靈背著吳邪回到家,除去了吳邪的外套和鞋子,把他輕輕的放在床上,端來一盆熱水,用毛巾輕柔的幫他擦了擦臉,幫他蓋好被子。打電話給解語臣道:“胖子怎麼樣了。”“喂,啞巴張,這胖子也太難搞了,我和花爺扛不動啊,這死胖子還吐了我一身,怎麼弄啊。”“你們看著辦吧,吳邪還睡著。”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張起靈剛要回房,吳邪突然伸手死死的抓住了張起靈的手腕,張起靈隻能座回他旁邊,吳邪不停的道:“別走......別走”張起靈看著他的臉輕柔的道:“沒人人走,沒有人回走”吳邪似乎聽到了,舒展開了緊縮的眉頭,手也鬆了鬆,張起靈把吳邪的手放回了被子裏,靠在椅背上慢慢睡去。
第二天早上,張起靈被“咚”的一聲吵醒。張起靈看著地上的吳邪哭笑不得,對他道:“疼嗎”吳邪搖了搖頭座回床上,揉著自己腫脹的太陽穴道:“我昨天是不是喝多了。”“嗯,喝點說吧。”吳邪接了水喝完後遞給張起靈。“胖子呢?”“昨天半夜被瞎子和解語臣伏回來的,現在還在睡覺。”
吳邪低聲道:“我夢到潘子了。”“都過去了,別想了。”吳邪看著窗外道:“我著輩子已經夠了,我隻希望你們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