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翼將青念浩身上的繩索解開,語氣平和的說:“你這一年過的還不錯吧。”
“你怎麼能給青河這個狗賊下跪磕頭呢?”
“你畢竟是我兒子,我總不能看著你死吧。”
青念浩這下心裏才舒緩過來,這十幾年來,他第一聽到“兒子”這兩個字從青翼口中說出,他本以為青翼也是那雲江覓之輩,看不起他。
沉默了一下,青念浩慢慢說:“算混出點名堂吧,你呢?”
“我還不是就那樣。”
起身之後,二人隨便在附近走了走,青翼將這一年青家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都大致跟青念浩說了,青念浩對青家這一年的變化也有了些了解。
見天色不早了,青念浩說了句:“我先走了,你保重。”
“去吧。”
雖然青翼隻是回了兩個字,但說這兩個字的語氣是青念浩從來都沒見過的,而且青翼說的時候,還微微笑了一下。
回到雲府已是夜晚,青念浩的肚子餓得咕咕叫了,他隻能忍著餓,躺下睡覺,想著睡著了就不餓了,直接睡到明天吃早點的時候。
“怎麼有一股驢肉火燒的味道,是不是我餓得出現幻覺了?”
閉著眼睛嗅了幾下後,青念浩起身下床,打開房門,迎麵就碰上雲中執,直勾勾地看著雲中執手上端的東西,連忙奪過來放在桌子上,抄起筷子就吃。
“都熱了兩三遍了,你在哪風流快活,屋都不回?”
“哪來那麼多風流快活?我跟別人打架去了。”
雲中執之前從守門的家仆那聽說了,青永童上門給青念浩下戰書一事。但雲中執想到,像青永童和青念浩這樣的年輕人,打架再怎麼說也不至於打這麼晚,於是雲中執問道:“除了打架,就沒幹點別的?”
“呃……,也不是特別久,那個我們是在青家老宅打的。”
“就算是去青家老宅打,也用不了這麼久,說說吧,被哪家的姑娘把魂勾去了?”
青念浩一怵,直言道:“你是不是總幹這些事?怎麼一會兒說我風流快活,一會兒說我被姑娘把魂勾去了?”
一聽這話雲中執直接站起來了,指著青念浩的鼻子說:“胡說八道什麼呢?我要是看上哪家的娘們,那娘們肯定樂瘋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我看是你樂瘋了,像你這麼老的老光棍,還有人看上你的話,說你祖墳冒青煙也不為過!”
“怎麼可能?像我這種大俠,哪家娘們不敬仰?想到初,我在冥王城裏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時候,還沒有你呢,臭小子,我告訴你,要是我看上哪家姑娘,我還算是倒貼的!……”
“吧唧吧唧~”
沒有搭理雲中執的青念浩,隻顧著自己吃飯吃菜,任由雲中執在哪吹捧自己,說著自己的陳舊往事。
“你有沒有在聽啊?”說了半天,雲中執才發覺青念浩根本沒有看向他。
“聽著呢。”
這時雲中執轉說為聽,搬張椅子坐在青念浩旁邊,問:“說真的,你打完架到底去幹什麼了?”
青念浩用布擦了擦嘴巴,說:“和青翼走了走,說了說話。”
“想來他也是你的……,唉~,這麼久沒見,他肯定對你很是想念吧,想當年,我和他一同飲酒,我們酒量都十分的好,我跟你說,那個時候,放眼整個冥王城,沒人喝得過我倆……”
“麻煩不可一世的雲大俠替我收一下碗筷,晚輩在此謝過!”
雲中執繼續說著當年的事,青念浩現在實在是沒心情聽下去,於是就打斷了雲中執,找個理由把雲中執趕走了。
“吃的有點撐,舒展一下筋骨才好。”青念浩的肚子比平時鼓了些。
他喜歡高處的風景,和往常一樣上樹,從樹上跳到屋簷上,在屋頂,他毫不吝嗇地施展著自己的拳腳,幾乎身體上的每個地方都用出了力氣,就這樣在屋頂待了不下辦個時辰。
“咻~!”
一支箭射向青念浩,青念浩聽到了聲音,用腳將箭踢回了飛過來的方向,一眼看過去,那隻箭的力量將射箭人的弓打到了地上。
“本少爺的弓要是壞了,你賠得起嗎?”
雲甫良在不遠處責罪於青念浩,而青念浩則不理不睬,坐在屋頂上休息。雲甫良一氣之下,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弓,彎弓將箭袋中的箭一支兩支三四支……,全部射向了青念浩。
“正愁一個人拳打腳踢沒意思呢,陰差陽錯之間,還給我送了個陪練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好好收下了!”
青念浩在屋頂上嫻熟地左蹬右踩,躲過了不少的箭,那箭射在瓦片上的聲音十分清脆,其中有一支箭碰巧射在了房子背麵的地上,把一個家仆嚇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