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裏幹什麼!慕寒崢,我不找你,你倒是又找上門來了?”
慕寒崢此刻已經酒醒了大半,他看著司徒白,就想到這男人,獨占了蘇舒五年的時間。
“司徒白,你是不是覺得,她現在是你的妻子,所以你就能無所畏懼,但我告訴你,我慕寒崢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即便是她是你的妻子,我也能從你手裏把她奪過來!”
慕寒崢唇角微勾,一抹冷笑的光芒掠過司徒白的臉上,後者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握成拳頭,他何嚐不知道,慕寒崢這人在榕城幾乎是可以一手遮天!
“即便是她會為此而痛苦,你也在所不惜?”
“是,我在所不惜。”
司徒白沉默。
他知道,自己跟慕寒崢其實都是一類人。
對於蘇舒,誰都不想放手,但是蘇舒隻有一個,所以是注定了的爭搶。
垂眸,司徒白的眼神是冷的,“你若是敢再囚了蘇舒,慕寒崢,這次我就算是拚了命,也要跟你一戰到底。”
慕寒崢眸子微微的眯了眯,“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
江暖玉這時候從病房裏出來,司徒白轉身,“她怎麼樣了?”
“睡著了,這裏有我守著,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天再過來。”
司徒白抿唇,“不,我就在這裏守著。”
他要是走了,不是讓慕寒崢有了可乘之機?
嗬嗬,他這一次一定要時時刻刻都守著蘇舒。
慕寒崢冷眼看了一下司徒白,隨即看著江暖玉,“有時間嗎,我們聊聊。”
“Ok。”
江暖玉給司徒白點了點頭,然後帶著慕寒崢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這時候夜色已深,窗外吹著風,江暖玉把窗戶打開,外麵的冷風吹進來,她轉身看著慕寒崢,“說吧,跟我想說什麼。”
“……”
慕寒崢走近幾步,“蘇舒真的得了腦癌?具體情況到底如何,江暖玉,我要聽實話。”
嗬嗬。
江暖玉抬起下巴,“慕少這是在關心蘇舒,怎麼,你害怕她死了,你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折磨的對象了?”
她是真的心疼蘇舒,當初她也以為,慕寒崢其實沒那麼渣,可是他居然!那麼傷害蘇舒。
雖然說,有時候人不是神,有些事情是沒有辦法阻止的,也來不及每一件事情都可以形成庇護,可是怎麼說呢,蘇舒既然是他的女人,那麼她出事了,就跟他脫離不了幹係。
所以他現在就是報應,就是活該!
慕寒崢抿唇,“我不是那個意思。”
“哦,那你是什麼意思呢?”
江暖玉冷笑一聲,“慕寒崢,你別跟蘇舒玩強取豪奪那一套了,這戲碼多少年前就膩了,你現在還在弄?你以為你是什麼香餑餑嗎,哦,或許在別的女人那兒是,但是蘇舒絕對不覺得你是香餑餑,她對你避之不及你看不出來嗎?”
“我要是你,我就離開她,遠遠地,我隻要看著她幸福就好了!你現在這樣,跟折磨她,讓她慢性死亡有什麼區別?”
江暖玉越說越氣,“你真以為自己是個皇帝,要誰誰誰都必須臣服於你,你可別惡心了!我告訴你,你愛誰誰,但是別纏著蘇舒!”
“你是她?”
慕寒崢勾唇,“江暖玉,你又不是她,你怎麼知道,她自己樂不樂意被我強留?”
“你腦子是真有毛病了吧,她這難不成在你眼裏還是欲拒還迎,還是心甘情願嗎?”
江暖玉覺得好笑,於是就真的笑出了聲,“慕寒崢,你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那麼自戀,但我告訴你,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沒辦法回到過去改變,但現在,我絕不會允許你再傷害蘇舒。我也真心想奉勸你一句,別再折磨她了,你看看她,她的臉色憔悴,你看她的眼睛,五年前的時候,她一雙眼睛亮如星辰,可現在呢,好看,卻無神……這些不都是因為你嗎,慕寒崢。你自己沒一點覺悟的嗎?”
慕寒崢沒說話了,男人的臉色也很難看。
江暖玉回到座位上,轉著手裏的鋼筆,“還有最關鍵的,她腦癌,已經確定了,所以這兩天我會安排手術,她情緒要保持良好,你要是在,可能會對她有影響,慕寒崢,如果你希望蘇舒好好活著,從今天開始,你就別來醫院了,當然,如果你希望她就這麼死了,你還可以來,可以去她病房找她鬧,但如果她死了,你這一輩子,再遇不到下一個蘇舒。”
江暖玉眼神如刀,“慕寒崢,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