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那店小二的身子,剛好被他一腳踢到兩方交戰的當口上。
對方領頭之人眼見自己人撲來,想要收刀,但是卻一個收勢不住,一刀就將那身著青衣的店小二砍成了兩段。
不光如此,他一時因為慌了手腳,刀勢一緩,被王三飛所結成的刀陣乘勢一攻,鮮血長流。立馬倒下了三個人,片刻之間,已經接連死去四人,那餘下的幾個店小二也不敢再攻,悄悄的向後連退兩步,捉著刀,卻不敢在上來了。
陶花花看著始作俑者李靖,手中的桃花扇使勁的搖著。
李靖這時卻扶著桌子,慢慢的向那酒樓的櫃台處走去,他腳步踉踉蹌蹌,兩三步內,就接連撞倒了三四張桌椅,幾個還勉強結成陣勢的店小二,被他就這麼歪歪斜斜的走過去,將結成的陣勢撞的東倒西歪。
十幾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敢攔著他。
陶花花現在,也不知道李靖究竟是醉是醒,一時間拿定不住主意!
他將折扇一抖,扇子當中爆射出數點寒星,將李靖的上中下三路完全封死!
一個醉酒之人,辨不清東西南北,又怎麼能夠躲的過這麼多的暗器呢?他倒是打的是,投石問路的主意。
“哎呦!”李靖突然叫了一聲,兩隻腳盤在了一起,身子不穩,摔倒在了地上,巧之又巧的將那數點寒星盡數躲過。
“嗤嗤嗤,”李靖雖然將暗器躲過,但是他身後的小二卻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十幾枚細小如牛毛的小針,盡數的射在他身上,入肉無聲,但是他的身上卻眨眼之間,卻冒起了陣陣的黑煙。
片刻之後,小二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連屍骨都化了個幹淨。
毒性之強,之烈,實在讓人膽寒。
陶花花沒有得手,更加的不敢動手,靜靜的看著李靖想要如何!
李靖爬起來,晃晃腦袋,步履蹣跚的走到酒櫃處,抱起一大壇子的烈酒,拍開泥封,仰起脖子咕嚕咕嚕的大口灌了起來。
“好酒啊!來,都來喝啊!”李靖腳下連踢,數壇子酒被他踢到了空中,他踢的雜亂無章,可是每一壇子的酒,都是朝著站在樓梯上的幾個人踢了過去!
張士誠,還有那兩個看似雙胞胎的孿生弟兄將,都將酒壇子接過。隻有那陶花花一聲怒喝,“裝神弄鬼。”一拳擊出,酒壇子被他打的粉碎,酒水嘩啦一聲都流了出來!
“不要浪費!”李靖伸手虛抓,漫天的酒水竟然一滴滴的懸浮在空中,沒有掉落在地上!
“來”他指尖轉動,那酒水就相像是一條細線一樣,朝著李靖飛了過來!
李靖仰起脖子,那條酒水的細線,就直接流到了他的嘴裏麵!
陶花花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右手指甲輕輕的一抖,將毒藥的粉末抖在酒水裏麵。
那漫天的酒水眼看就要盡數的被李靖吸到嘴裏,突然他皺起了眉頭,有些掃興的道:“該死!糟蹋了這麼好的酒水,果然該殺!”
他手掌虛握,雞蛋大小的一顆水球在空中成型,李靖微微一彈,水球徑直向著陶花花飛去。
陶花花右手擊出,一股起勁,隨著他的右手發出,想要將那水球擊散,但是他的那股子氣勁,碰到了水球,竟然奈何不得水球,不但如此還被將氣勁融入到了水球裏麵!
“該死!”水球馬上就要撞到他的臉上,淡定的陶花花終於慌了手腳,急忙將桃花扇一展,遮擋在他的麵前。
這桃花扇卻是上好的金玉為骨架,南疆的金蠶絲織成的扇麵,堅固程度,就是比上好的精鐵,也不遑多讓,可是那桃花扇,連片刻也擋不住,竟然被水球直接洞穿!
這水球洞穿了桃花扇,直接撞在了陶花花的鼻梁上,然後散成了亂瓊碎玉,酒水濺了陶花花一身!
倒黴的陶花花,隻感到鼻梁上一股溫熱流下,用手一摸,竟然流下了鼻血!
“我要殺了你!”他再也顧不得什麼試探,什麼風度,大叫了起來!
“你一個男人,怎麼就長了一雙桃花眼,跟人妖似的,真是惹人厭的家夥。”李靖睜了睜眸子,又端起酒壇子大口的喝了一口酒。
“啊!”陶花花狀若癲狂。
刷的一下,他抽出了一柄軟劍,這劍細細窄窄,鑄造的精巧至極。簡直不像是男人用的劍,更像是女人的配兵!
可是卻沒有人小覷這一把劍,正是靠著這一把劍,陶花花一人劍挑了天星劍嚴家,。
“你死吧!”陶花花挽起個劍花,還沒有刺出,就已經跌到在了地上,口頭白沫,全身青黑。
“這!”眾人都有些不解,這陶花花是個用毒的行家,怎麼就給中毒了呢!
他們卻不知道,陶花花將藥粉散到了空中,想要讓李靖和這酒水一塊吞下,卻被李靖發現,將那所有的藥粉,都集中到了,他送給陶花花的那一個水球裏麵!
還有藥粉的水球,濺到陶花花的身上,又被他用隔空的勁力,全部的打散在了陶花花的骨骼經脈當中!
陶花花雖然察覺到了,也服下了解藥,可是已經太遲了!
張士誠彎下腰,探了探陶花花的鼻息,驚訝道:“他已經死了!”
“死不足惜!”李靖淡淡的道。
此刻看他,哪裏有一點點醉酒的樣子,分明是清醒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