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禁製,就好比是一道堅硬的蛋殼,而這道禁製卻好比是水波,蛋殼隻要在一處地方使出大於承受範圍內的力道,蛋殼就會被擊破,可是水幕卻是不同,它會將擊打在上麵的力道均勻的分布在各處,而且一處的禁製被消弱,隻要光幕一流轉,那被消磨的禁製就會恢複如常,這樣這道禁製消磨起來,自然不是短時間內能做到的。
李靖不禁搖頭暗笑那些修者愚蠢,這樣就是再過百年,他們也不能將那道禁製瓦解掉的。
對於禁製裏麵可能存在的法寶,法器等等東西,李靖倒是沒有什麼想法!所以不能突破這道禁製,李靖也沒有什麼不高興的地方,反而是見識了這等新奇的禁製,讓他大有啟發,覺的受益匪淺。
李靖便對那道禁製再不去管,反而打量著留在地上的十幾個蒲團和那一堆的靈石來。
他翻開黑色蒲團,發現這蒲團竟然不是凡物,乃是用“清新草”“靜心藤”,等等的名貴的藥草編製而成的,這種蒲團坐在上麵,對於修煉能夠起到清心,靜氣的效果,用來打坐是能夠事半功倍。至於那一堆的晶石,則是用來恢複真氣的。
李靖完全可以想象的道,那一群被他殺死的修者,每天輪流換崗,去用真氣法力消磨麵前的這道禁製,然後坐在蒲團上拿著靈石來恢複真氣的樣子。
想到這裏,他不覺嗤嗤的冷笑,這夥修者果然夠蠢,夠笨,也夠奢侈。他是雲水宗掌刑長老的親傳弟子,這樣的寶物也沒見過幾件,門中雖然也有些晶石,但是絕對不會拿來修煉用的。
蒲團和靈石都是寶貝,李靖自然是毫不客氣的收了起來。
不過這靈石卻有些不同於別的東西,並不能收在一般的儲物法寶裏麵的!
一般的儲物法寶隻能裝,那些沒有靈力波動,沒有什麼生命氣息的東西。
不過也不是不能用普通的儲物法寶來裝,隻要將靈力波動和生命氣息完全的封住,這樣也就可以裝在儲物法寶裏麵了,還有就是用特殊的材料煉製的儲物法寶,比喻羊脂玉鐵,玄陰玉精之類的材料,煉製的儲物法寶,用來裝晶石這種東西也不是不可以,隻是那種傳說當中的材料何其的稀有,李靖又怎麼會得到。
李靖解下背在肩上的包袱,準備要將這靈石全部裝進那包袱裏麵,這包裹不過是他用來掩人耳目,不至於讓人覺得他太過另類的擺設罷了,他身上真正有用的東西都存放在他的儲物法寶裏麵,此刻用包裹來裝靈石再好不過了。
李靖數了數地上堆放的靈石,足足有數百顆之多,其中大多數是下品靈石,還有十幾顆是中品靈石,至於山品的靈石。連一顆也沒有。
這讓李靖不經微微的有些失望,要是能有一顆上品靈石,自己煉製的一套殺伐陣盤就能夠使用了。
李靖搖搖頭,將雜念拋在腦後,暗笑自己實在是太貪心了。他也知道靈石的價值,一百顆下品靈石價值一顆中品靈石,一百顆中品靈石價值一顆上品靈石,不過上品靈石數目稀少,一般很少有人拿來兌換的,流通的隻有中品和下品靈石罷了。這幾個禿驢能有這麼多的靈石,已經是富得流油了,至於傳說當中的極品靈石,那東西就算有,估計也沒有幾個人願意拿出來的。
將靈石收好,李靖毫不猶豫的出了山洞,對那色彩斑斕的禁製連看都沒有看上一眼,寶貝雖然誘惑,但是卻不是他現在所能染指的。
他出了山洞,將這山洞的入口處弄的更加隱蔽一點,再布置出幻陣,打算等以後自己有實力破除此地禁製的時候再來試試。
此間事情已了,李靖本打算先去小隱村轉轉,再去通州找自己的師弟,可是他正行著,突然感到渾身一絲悸動,體內的真氣竟然突然不受控製的運轉了起來,真氣亂竄將皮膚燒的通紅通紅的!
“難道是要結丹了。”李靖心中暗叫不妙,結丹凶險萬分,在雲水宗的時候,杜俊峰長老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對李靖說過結丹的凶險,可是李靖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這個時候要結丹了。
不過這倒是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他早在兩年前,就已經到了先天氣期的巔峰,兩年下來,將一身的真氣打磨的猶如臂使,而且真氣渾厚異常,堪比金丹後期的修者,按照道理早就應該結丹了,不過是因為他心境一直不夠圓滿,所以才會停滯不前的,如今斬殺了仇敵,大仇得報,自己心中再也沒有一絲的滯漲,心境圓滿,自然要結丹了。
此時就要結丹,李靖心中不禁隱隱的有一絲興奮,又有些擔心,金丹是區別修者與普通武者的分水嶺,自己突破了金丹後實力又該達到什麼樣的一種地步啊!李靖隱隱的有些期待,隻是結丹凶險,讓李靖信心不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順利的結丹成功。
在這裏結丹,顯然不行,李靖便先將體內的亂竄的真氣壓製住,他在山間尋找,終於找到了一處荒廢的山洞,在洞口布上禁製陣法,並讓百鬼骷髏在洞外把守,李靖這才放心的去結丹。他聽說結丹過後,身體會有一段虛弱期,因此才會布置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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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遮饒的梵音寺,一座座玉宇樓台似的屋舍隱藏在白雲深處,碧瓦雕甍,好不奢華,比那人家的皇宮也不知道要富麗堂皇了多少,古鬆蒼翠,遒勁的梅樹花開正茂,在加上一聲聲的禪唱連城一片,果真有幾分仙家勝景的氣息。
不過今天在那梵音寺最大的佛殿當中,一群穿著金玉袈裟的和尚卻都是一臉的怒相,似乎與這仙家勝景倒是有幾分的不符。
“何人敢如此囂張,敢對我梵音寺門下的弟子下殺手,簡直是不想活了!”一個看上去一臉幹癟,瘦的如同火柴棒一樣的老和尚憤怒的叫嚷著。暗金色的袈裟披在他的身上,如同晾曬在竹竿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