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雅可一副可憐至極的模樣,看到宋司言心裏也不痛快。
“隻是我小時候,我媽哄我睡覺,總唱這個。”
宋司言觀察著韓雅可的表情,確定沒什麼異樣,心稍稍放下來。
剛要說什麼,手機突然就響了:“是封黎逸。”宋司言看了眼手機,然後又看了看韓雅可。
“什麼事。”
對封黎逸,宋司言從來都是公事公辦的態度,不曾有什麼兄弟情分。
“宋司言,你手伸的可真長!我表弟你也動,現在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
這一聲質問實在沒道理,韓雅可搖了搖頭。
“你自己去問問鄭雅芝讓他去做了什麼。”宋司言語氣淡淡的,直接下了封黎逸的麵子。
“我媽現在在醫院躺著呢,剛醒你就給她來這麼一出,你是想幹嘛?”
鄭雅芝在醫院躺著?宋司言和韓雅可對視一眼,完全沒有頭緒。
“她怎麼在醫院?”
封黎逸那邊明顯頓了幾秒,對鄭雅芝出了什麼事隻字不提:“怎麼說我媽也是你的繼母,你再怎麼樣麵子功夫也得做,否則GM的聲譽你自己負責。”
這句話完全就是威脅了,宋司言懶得理會:“我等會派人去看看。”
“還有,不要給我的女人送花,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警告。”
還沒等封黎逸回應,他直接撂了電話。
“要不,咱倆去看看?”韓雅可對鄭雅芝印象一直不好,尤其知道那些內幕之後尤其不喜歡那個刻薄的女人。
但是企業掌舵人的名譽也很重要,她不想讓他在封黎逸那落下什麼把柄。
現在宋氏形勢不好,多少雙眼睛盯著GM,都想拉GM下水順帶幫一把他那個便宜弟弟封黎逸,想的真美。
宋司言搖搖頭:“我讓黑子去一趟就行了,走個麵子上過得去的形式罷了。”
韓雅可了然,宋司言和鄭雅芝這十幾年恩怨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
“當年你,為什麼獨自帶著小皓出國——?”
宋司言想了想,還是問出了一直囤積在心中的疑問。
夏正本身就有家規模不小的公司,要不然也不會和宋家做鄰居,按理說當年在南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父親經商,母親搞研究,她長得又漂亮還有拿得出手的學曆。
所以,就算生了孩子,她隻要繼承了父親的公司,還是可以過得很好,沒必要遠走國外。
“我是不是沒跟你說過,我還有個大伯?”
這句話一出口,宋司言立刻就明白了這裏邊的事端。
“我父親走的急,遺囑都沒立,我又愧對我媽——”
沒有立遺囑的情況下,確實很複雜,畢竟放棄遺產要簽一個同意書,而韓雅可的大伯夏仲顯然不願意放棄這塊可口的大餅。
“選擇出走,我一方麵愧對我媽,另一方麵也不想卷入這裏麵的紛爭。”
韓雅可長長的睫毛垂下來,顯得更加動人。
“現在公司裏,大伯說了算,而且那時候他說我年紀輕,管理不了公司。”
正因如此,父親留下的錢和股份都被大伯據為己有,她在美國那三年獨自帶著小皓,才尤為艱難,但是過去了,她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