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遇聽出了這話裏的意思。
她還是有些擔心顏冀南。
不管是多還是少,秦知遇都是察覺到了。
“嗯,你放心,會沒事的。”
“嗯。”
……
很快,宴會開始。
安罄竹的臉被一塊紗布遮擋著,雖然看不清,但也不是完全看不到。
那白淨的臉上幾道血紅,還是惹得了不少名門貴女的譏誚。
不過這種譏誚都是表麵的,這可是安家和顏家,誰也不會大著膽子去得罪這兩家人。
顏冀南見安罄竹這樣子,皺了皺眉頭,但也什麼都沒有說。
商業聯姻,總該是商業聯姻。
他便是連多餘的關心也沒有給一句。
安罄竹不禁惱怒。
想發脾氣,可卻又牢記了安勝誌所說的那些話。
安勝誌說:“如今顏家如日中天,若能交好,未來安氏能更上一層樓,問鼎商業最強。”
安罄竹對這樁婚事,一開始並不答應。
但想到自己的身體,又想到現下安家的狀態。
她知道,隻要安家更強了,她才有機會活下去。
何況,在見了顏冀南的真人之後,除了腿部有些殘疾外,麵貌身材都是一頂一的,一點兒也不輸給秦知遇。
顏冀南腿部的殘疾在裝了假肢之後,走路時雖有些異樣,但也行走自如。
反正,對於男人來說,身下物件完好就夠了。
安罄竹忍者脾氣,完成了訂婚。
按照慣例,安罄竹和顏冀南需給各種來賓敬酒。
那一桌一桌的敬酒,安暉都陪伴在安罄竹的身側。
該喝的酒也都被安暉一一擋掉。
但該顏冀南喝的酒,他也都全部下了肚。
場麵不算熱,倒也過得去。
很快,他們來到了池晚音和秦知遇這一桌。
氣氛便是速度降了下來。
連呼吸進鼻子裏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顏冀南舉杯,對秦知遇冷聲道:“秦總,感謝帶我前妻來跑一趟了。”
秦知遇淡笑:“客氣。”
接著具備飲盡。
顏冀南輕輕哼了一聲,亦然飲空了一杯酒。
兩人的劍拔弩張,周邊看得清楚。
那種較勁兒是從氣勢上散發出來的。
安罄竹亦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但她明顯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舉著杯子朝向了秦知遇,說:“阿遇,感謝你能來,這杯我先幹為敬。”
安罄竹一杯酒下肚。
秦知遇手上的酒杯卻是被池晚音拿了。
她道:“我先生不勝酒力,就由我代勞了。”
說罷,池晚音喝下。
她的酒量很好,不輸在場任何人。
安罄竹咬唇,狠狠瞪了一眼池晚音。
顏冀南眯了眯眸子,輕笑:“秦總和秦太太是真恩愛,在秦太太還是顏太太的時候,她可從沒有因為我喝過酒呢。”
顏冀南一語雙關。
一是說秦知遇不行,還要靠女人擋酒。
二是說顏冀南比他秦知遇要有擔當的多。
秦知遇擰著眉,隨即又釋然開了,伸手摟住了池晚音的肩膀,將人帶入了懷裏。
他說:“我能做一個躲在老婆身後的男人,是我的榮幸,也不知道顏總有沒有這個榮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