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安家出來。
劉惜如是淚光盈盈目送的。
池晚音坐在秦知遇的床上,看著後視鏡裏佇立原地的女人,心裏稍稍有些酸楚。
或許,劉惜如和安勝誌是不一樣的。
秦知遇撇向她,見她眼中的一絲動容,道:“才相處幾天,就有感情了?”
這話說完,正巧車入拐角,後視鏡裏劉惜如的小小的身影被馬路花壇裏的濃陰給替代了掉了。
池晚音低了頭,輕聲道:“也不是有感情了,隻是覺得她人好像還可以……”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但凡沒有對她而言相待的,她都會覺得對方是好人。
恐是總被人罵,罵的她已經不知道怎麼看待這個世界了吧。
池晚音伸手挽了挽鬢前的發絲,轉移了話題,問:“現在我們去哪兒?”
秦知遇挑眉:“自然是回家?”
她一笑,帶著些許的嘲諷:“家?我不記得我有家。”
秦知遇知道她這話裏有話,是對曾經安罄竹住在家裏有想法。
“早知道你會這樣了,所以我將所有東西都搬去了郊外的別墅,雖然路途遠了點,但好歹環境清幽,也不會有人來打擾。”
“嗯?”
“那地兒,奶奶和小書都在,我也在,你不想見到的人和事一個都不會有的。”
秦知遇說的明白。
池晚音偏生還問:“那你市區的那套房呢?”
“給秦氏集團的員工做宿舍了。”
“那你員工估計會很開心。”
“已經樂瘋了。”
池晚音捂嘴一笑,秦知遇才勾了勾唇。
車行了有一公裏。
池晚音捏了捏手心,沒能忍住要問的話。
“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解釋的嗎?”
她眸光定定,看著身側帥氣男人的側臉。
先前對安罄竹那樣千依百順,不惜傷害她。
現下是說不要安罄竹就不要安罄竹了,她不知道秦知遇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秦知遇專心開著車,前麵一個彎道,方向盤在他手裏行雲流水,順暢無比,車子是絲毫沒有打斜,筆筆挺挺的過了這個彎道。
優秀的人做什麼都是優秀的,就是開車也一樣。
過了彎道,後麵是筆挺的直線,直線旁,正好一個加油站。
秦知遇低頭看了一眼油桶,滿滿當當的刻度線。
他道:“我去加個油。”
池晚音沒有注意到油桶刻度,隻等車停了,就下車。
秦知遇將鑰匙給了工作人員,隻說:“給裏麵的油全換了,麻煩你了。”
工作人員一驚,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岔子,想再問秦知遇的時候,那人已經去了一旁的便利店。
秦知遇是和池晚音一同進去的。
池晚音在門口找了個位置坐著等。
秦知遇再出來的時候,口袋裏裝了一個鼓鼓的盒子。
池晚音以為是煙,沒有多在意。
旋即兩人在座位上坐了一會兒,秦知遇這才開始回答起池晚音的問題。
“因為我知道她生病了,還知道她和你之間的關係,我更知道她之所以會回來,之所以會出現在我的麵前,全部是因為你,因為你能救她的命。”
秦知遇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