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了一口氣,覺得不能這番下去,嚴肅道:“昨天隻是一個誤會,如果不是你中了那樣的藥,我是不會幫你的,所以就當一切沒有發生過吧,成年人的世界,一夜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不至於要將這個事情看得那種重要,就這樣吧,明天我就搬走。”
她想自己的話,很有道理。
可有人不這樣認為。
秦知遇擰著眉,麵色黑沉,月光下勾織出的麵容,薄涼桀驁。
“你將昨夜當做很普通的一夜,我卻不這樣認為,那可是我們定情的一夜,是你需要對我負責的一夜,穿上衣服就想跑,我怎麼會同意。”
先前,是顧忌她已婚,知道她這輩子大概都不想背負著出軌的名號,所以他沒動手。
現在,她已經離婚,恢複了單身,他如若還不趕緊占有,天知道會怎麼殺出一個程咬金來。
那個叫做吳星辰的,去她家蹭過幾次飯,後又從多方麵的打聽她,估摸著就是看著她了。
還有她的前夫顏冀南,如果不是顏氏集團現在所麵臨的危機令他沒有空閑時間,天知道他會不會回來找池晚音。
就連自己兒子就被她勾去了魂。
池晚音又是一個那樣心軟的。
他不早點下手,還要準備等到什麼時候。
他走向床頭,步步逼近,道:“你可還記得那日你被錢博忠半夜邀請去酒店,最後昏迷不省人事的事兒嗎?”
池晚音當然記得,也就是那一次,多年沒有經過婦科檢查的人又一次被護士看了隱私,並且出了血。
也是那一次,讓池晚音傷透了心。
“那次,怎麼了?”她問,不解秦知遇何意。
秦知遇道:“那次,錢博忠是為了討好我,將你送到了我身邊,我見到你的時候,正好中了招,那個藥不比昨日的藥,昨日的藥隻是尋常普通的藥,你那次服用的藥事後卻是會什麼都不記得。”
池晚音揪著心:“你想說什麼?”
難道,那次,她真的和秦知遇發生過了什麼嗎?
秦知遇道:“那次,我沒動你。”
池晚音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又警惕起來:“所以呢……”
秦知遇勾唇一笑:“昨夜,我中了招,你卻動了我,所以……承認吧,晚晚,你是屈居於我的魅力之下了,是想和我睡才睡了,並不是單純的想為我解毒,晚晚,你心裏是有我的,起碼在你的心裏,絕對有我的身體。”
先愛上他的身體,再愛上他的人。
他完全不會介意。
總之是愛了的。
池晚音喉頭覺得有點酸脹,舌頭有點忍耐不住的想罵人。
“我明明有讓你去醫院,或者打救護車,但是你不讓,明明是你強迫……強……”
後麵的話,她有點心虛,舌頭打了結。
秦知遇莞爾一笑:“是嗎?是我強迫你了?我昨晚說了多少次讓你走,你還記得嗎?”
池晚音的臉燒了起來。
是啊,秦知遇一直就讓她走。
隻是她沒有走,偏要留下來。
“我一個被藥物迷得神誌不清的人說不用叫救護車就真的不用了?我迷迷糊糊不知東南西北的時候說不需要醫生就真的不需要了?晚晚,你到底是多會推卸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