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音看著秦知遇悠然自得的樣子,心底歎道:果然是老板,指揮起人來,一點兒不含糊的。
池晚音認命聽從安排。
準備換上拖鞋,雙腳踩進去的一瞬,發現硌腳。
她一怔,蹲下身看到了鞋子裏還未撕下的標牌。
所以,這鞋是新的?
特意為她準備的,還是預留給客人的?
池晚音撇撇嘴,撕下了標牌,穿上拖鞋進了廚房。
隻是才走進,一聲驚呼從廚房傳了出來。
隨之幾聲猛烈的脆響,碟子盤子摔了一地。
而池晚音驚慌失措的喊著秦知遇的名字,拿著菜刀躲在角落裏,一張小臉被嚇得蒼白。
秦知遇聞聲而來,便看到在池晚音蹲著的不遠處,“桑格”正朝著她搖晃著尾巴。
桑格是秦知遇養的一隻薩摩耶。
秦知遇勾唇笑笑:“我竟不知道你怕狗。”
池晚音小臉皺成了一團:“秦知遇,你趕緊,給它弄走,弄走……”
秦知遇蹲下身,在桑格的頭上撫了撫,桑格立即趴在了地上,靠在了秦知遇的懷裏,特別的乖巧。
“桑格很喜歡你,你這樣會嚇到它。”
“什麼嚇到它,分明它嚇到我了。”
池晚音對動物無感,對帶毛的動物更甚。
“你這樣,日後還怎麼和它相處?”
“有它沒我,有我沒它。”池晚音很果決。
秦知遇眯了眯眼,伸手從地上撿了一個紅色的彈力球,隨之扔向了別處,嘴裏命令道:“去吧,桑格,自己玩,別到廚房來了。”
桑格聽話的奔紅球而去。
池晚音見那毛茸茸的東西消失在視野時,才長籲了一口氣。
秦知遇怎麼就有這個閑情逸致去養狗啊!
“你不金屋藏嬌,你藏個狗做什麼?”
秦知遇淡淡道:“我兒子養的,這幾天他學校安排了出國交換,就沒在家,桑格也就沒人管了。”
“你兒子也跟你住在一起?”
“嗯。”
池晚音驚訝問道:“你家都沒有保姆,他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怎麼辦?”
秦知遇挑眉:“誰說沒有保姆,你不就是呢?”
“我是問在我來之前的保姆。”
秦知遇麵無表情道:“我知道你會來,所以給人家辭退了。”
“好吧。”
池晚音無言以對。
她低著頭,看著一旁被打碎的碟子,咬了咬唇畔。
那些精致的碟子,光是看那上麵的花紋和做工,都能讓人好好猜測一番其價值。
該是頗具收藏意義的。
這一摔,可是又摔了個傾家蕩產。
她不好意思喃呢著:“那些碟子,多少錢,我給你做工償還吧……”
她盤算著市場上保姆價格,又算著盤子的價格,一時間感覺這輩子都得在秦知遇家裏幹活了。
隻是,她話問了半晌,秦知遇並沒有回應。
她抬頭,看向秦知遇,隻見他視線所及的位置,正盯著她的下身。
她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蹲在地上的姿勢不太雅觀。
且,她穿著的是條短裙。
其中的白色小褲,正外露著。
她臉頰一熱,雙腿閉攏,直接趴坐在了地上。
接著大聲嗬斥著:“秦知遇,你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