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音身子緊繃著,脖頸僵直。
她看著麵前張牙舞爪的柯央央,全身冰涼。
“你說你,你醫科畢業,又是出色的外科醫生,該是聰明的啊,怎麼就不想想,當初若不是顏冀南的授意,我怎麼可能去到你女兒的房間裏弄一副那樣的圖在天花板……”
池晚音雙腳霎時麻了。
“還有許許多多的細節,你都不知道去仔細思考的嗎,顏冀南說沒有碰過我就真的沒有碰過我?他沒碰我,我又怎麼去做小三,在我之外,他身邊那些個找上你的女人,他就真的都沒有碰過,懷孕的,流產的,外頭還有私生子的,你不去調查,就相信顏冀南沒有嗎?哈哈哈……你這個女人,是心太寬,還是太天真……這麼一個男人,你竟然還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七年。”
柯央央的話,帶著嘲笑和諷刺,聽得池晚音頭皮發漲,像是充滿了氣的氣球,要炸開了一般。
柯央央還說了許多。
許多有關過去生活中的一些細節。
有池晚音在意的,也有池晚音不在意的。
她突然發現,顏冀南這個人很陌生,陌生得仿若從未接觸過一般。
所以這七年來,都隻是顏冀南對她的一場報複?
報複她生下了珠珠?報複當初的烏龍,造成了現下無可收場的局麵嗎?
池晚音低著頭,神色淡然,緊繃的身子站的筆挺,毫無頹敗和屈辱感。
她聽著,聽著柯央央閉上嘴,聽著柯央央因為情緒波動起伏太大而微微喘息的聲音。
她慢慢道:“方才在你的杯子裏,我什麼都沒加,隻是想氣一氣你,激你將你想說的話都說出來罷了。”
柯央央一怔。
這才發現自己原本的計劃是想吊著池晚音的胃口,讓她來求著自己說這些東西的。
柯央央咬著牙,氣憤加劇:“池晚音,你這就是死鴨子嘴硬,到了這種時候,你還要養著你那高高在上的性子,你累不累。”
“累?怎麼會累?我就是為了惡心你啊!”她雲淡風輕的說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耳邊,卻還是柯央央的罵罵咧咧。
畢竟是在一個囚室,難以避免的。
待眾人看待柯央央如同罵街潑婦一般後,柯央央才不甘心的作了罷。
柯央央原本是想好好嘲諷一番池晚音的。
但難堪得好像又是自己……
她咬著牙,又跺了跺腳。
心裏又念起了別的想法。
……
文珊從律師那出來,將新的證據和線索又一次理了一遍。
有關顏冀南銀行賬戶的消費信息,有利於池晚音下一次申訴。
文珊鬆了一口氣,轉而開車去了博聯附近的老小區。
那兒張嫂和珠珠還住著。
可她敲門足有三分鍾,門也不見開。
給張嫂打電話,也沒人接。
文珊心下一慌,連忙用力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