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等蘇雪哭,她便看到了麵前站著的人逐漸變成了一個怪物。
那效果,和報紙電視上寫的一模一樣!
撕心裂肺的聲音,聽得整屋子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惹事兒了!
這回,是真的事兒!
“啊,疼、疼,好疼……冰傾,我疼,女兒,我疼,疼,我要看醫生,看醫生……”柳母的話音落地,原本直立的人瞬間倒在了地上。
她沒有穿衣服,柳冰傾給她披著的衣衫因為和蘇雪的爭執而早早不見所蹤。
而那近三百毫升的濃硫酸就那麼全部潑在了她的身上。
柳母一頭的銀絲變黑的同時,逐漸脫落下來,露出了令人恐怖的頭皮,那頭皮上的肌膚也同身體上的一般,全部碳化。
蘇雪已然看呆。
而她帶來的那幫好哥們兒此時已經悄然從屋子退了出去。
末了還是池躍弦意識到事情鬧大了,一把將蘇雪拉到了自己身邊,讓蘇雪回了神。
“走、走,我們走……”
蘇雪顫著聲音道,池躍弦咬咬牙,看著地上完好但被嚇傻的柳冰傾,拉著雙腳已經麻木的蘇雪從大門離開。
柳冰傾捂著嘴,眼淚稀裏嘩啦的往下掉,等她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時,孟嫵則是走到了門口。
孟嫵走到門口,見著一室狼藉,皺了皺眉頭。
因為問道了空氣中的味道兒不對勁兒,而四處觀看者,直至發現了矗立在地上的柳冰傾,而她的身邊倒著一個被濃硫酸潑傷的女人。
“媽、媽……”
一聲淒厲,柳冰傾就要去抱柳母,虧得孟嫵發現及時,一把將柳冰傾拉開。
才沒有讓柳冰傾受到傷害,也沒有讓柳母受到二次的痛苦,接著孟嫵連忙打了急救電話。
將人送去了市內最好的醫院,博聯醫院……
……
池躍弦帶著蘇雪上了從池晚音那兒搶來的車。
一路橫衝直撞,隻想加快逃離現場。
蘇雪嚇得雙腿哆嗦。
“弦哥,怎麼辦,我殺人了……”
池躍弦心煩意亂,大罵道:“你不是說你經驗很足,分寸很夠嗎,怎麼就真的弄了一瓶濃硫酸?你不知道弄個假的啊?”
蘇雪撅著嘴巴,委屈又無辜的樣子:“我是覺得假的濃硫酸沒有威懾力,我哪裏能知道那個家裏有個瘋子,不管不顧就衝上來了,濃硫酸弄到了我的手上,我就沒拿住……”
說著,蘇雪掉了淚。
池躍弦這才看到蘇雪的手臂上也落了一道疤痕。
多麼鮮嫩的人兒,手臂上的傷口看得人心疼。
自己的女人掉了淚,池躍弦也不知道還該怎麼責怪,隻問:“現在這樣子了,你說,該怎麼辦?”
蘇雪擦了擦淚,“我也不知道,但我很清楚,這件事情和弦哥沒有關係,人是我殺的,如果要索命就來找我吧,警察將我帶走,我也會這麼說,絕對不會連累你。”
池躍弦聽著更煩,他是一個男人,怎麼能夠讓自己的女人獨自承受。
“行了,別哭了,我現在給我妹夫打電話,讓他來幫我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