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珊問池晚音怎麼辦。
池晚音隻答:涼拌。
林洛的逐客令已經很明顯了,池晚音也沒好意思繼續待下去。
文珊將衣服換上,特意去網上搜索了同款的衣裝,給林洛轉了賬才走,同時安排了林洛一百塊的服務費。
文珊打算開車送池晚音回家,但池晚音堅持去醫院看珠珠。
越是這種時候,她就越是要淡定,千萬不能因為這件事情而慌亂了手腳。
日子還得正常過,工作還得正常做。
畢竟地球沒爆炸。
文珊打從心底佩服池晚音吃苦耐勞的精神。
兩份分別時,文珊還是說了一句:“不然,再去聯係看看秦知遇?”
“聯係秦知遇,不如讓我跪在顏冀南麵前。”
文珊吐舌,閃進了門診。
池晚音回到珠珠的病房時,張嫂也在。
張嫂拍著池晚音的手說:“事情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沒事啊。”
報紙上的事情,張嫂原本不知道,但一早晨有一個姓蔣的醫生就在這間病房門口大聲的和人調侃,指名道姓的說池晚音給家裏男人戴綠帽。
張嫂這才買了一份報紙,看到了新聞。
看到新聞的一刻,心裏難過的險些呼不上氣兒。
池晚音搖頭說沒事,又問珠珠怎麼樣。
張嫂交代說:“珠珠雖然能說點字句,不過不算流利,對外界的接納度不算高,那些閑言碎語她聽到了估計也沒有放心上,所以不用擔心珠珠。”
池晚音鬆了一口氣。
張嫂又道:“對了,今天來了一個姓吳的心理醫生,說是先生請來為珠珠看病的,我看那個人斯斯文文的不像是壞人,就讓他進來了。”
池晚音這才想起之前和顏冀南說過的那個海龜博士。
她問:“他都做了些什麼?”
張嫂據實已告:“問了我一些珠珠的情況,我沒全說,隻讓他下次來,到時候讓你和他具體交涉,他就給珠珠簡單的檢查了下身體,別的倒也沒有什麼,然後讓我告訴你他來過,等你有空了給他回一個電話,這是他的名片。”
張嫂將名片交給池晚音。
池晚音連忙接過,然後撥了出去。
電話嘟嘟兩聲,一道渾厚清雅的男聲從裏麵傳了進來。
“吳醫生,你好,我是池晚音,就是珠珠的媽媽,你今天來過是嗎,不好意思,我沒在。”
“嗯,沒關係。”聲音很淡,但禮貌,絲毫沒有讓人覺得不適。
池晚音記得顏冀南說這個人很厲害,連國家元首都找他看過心理疾病。
她想珠珠的病是有希望徹底康複的。
“吳醫生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可以再約一下,如果方便,關於珠珠的情況,你想了解多少我現在都可以告訴你。”
池晚音有點急切。
她急切於治好珠珠。
治好了珠珠,她或許會選擇離開這座城市,去偏遠點的小鎮,或者是國外生活。
電話那方低吟了一下,最後約了明天。
明天八點,他會準時來,且希望與珠珠長期生活在一起的家人都在場。